气得一筹莫展。
足足守了两三个时辰,他一只鼹鼠都没抓着,到最后,反被一只狡猾的鼹鼠耍了半天。
那鼹鼠真真可恶。
大概它意识到这是个徒有其表的新手,长得凶神恶煞,其实很蠢。
所以便一会儿从这个dong里冒个tou,再从那个dong里冒一xiatou。祁景迁刚开始不知dao是戏nong,chuan着气儿往这跑往那奔,每每都徒劳无功,最后才幡然醒悟,搞半天被耍了!
简直气死!
jing1疲力竭摊在地上,祁景迁恨不得以tou撞石。
这些天他当nai爹养狼就够凄惨了,被那三小只鄙视不说,还被黄狸猫侮辱,被区区鼹鼠牵着鼻zi走,有没有天理了?
他可是皇帝皇帝皇帝啊!
咬牙切齿地用爪拍地,祁景迁扭tou往山xia走,心底恨恨想着,呵呵,别等朕恢复shen份,到时候看朕怎么收拾你们……
第五章
三更天了,莹白月光像在小径上洒满了雪。
矫健的灰seshen影一路迎风奔跑,来到了洪家村。
――正是祁景迁本狼无疑。
站在村kou,祁景迁在心里默默念叨:诸位父老乡亲们,向你们宣布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呢是朕今儿终于不偷鸡dan了。嗯,坏消息是,朕要偷生dan的鸡!望节哀顺变!
念叨完,他一双狼yan在散如星斗的村宅之间扫来扫去。
既然要偷,起码得挑个稍微富裕dian的xia手吧?
好比上上次,他千辛万苦潜ru某位住hu家的鸡棚,定睛瞧,窝里总共就两枚鸡dan。
他是偷还是不偷呢?真真是纠结……
这次就偷村长家的鸡好了!
打定主意,祁景迁很快找到目的地,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村长家的房zi比普通村民豪华很多。
不过他家居然还有间屋没熄灯?祁景迁顿时举棋不定。
踌躇间,轻风送来一gu无比熟悉的好像深深烙印在骨zi里的气息。
祁景迁好奇地盯着那扇窗,思忖片刻,壮着胆zi跃ru栅栏,倚着墙角走到窗xia。
恰好撞见有人在说话。
“爹,您怎么还没睡?”男人一开kou就打了个哈欠,仿佛困极,“这半张狼pi您每天都抱着睡,也不嫌味儿重?不是说后天就有人来提货?唔,爹,等咱家有钱了,咱们搬去京城吧,盘个铺zi啥的,等以后生意zuo大了,咱们家可就发达啦,再不用守在这穷旮旯地,一年到tou跟shuiniu铁犁为伍,脏兮兮不说,受苦受累也挣不到银zi。”
“再说吧!卖了狼pi再说。”
“嗯嗯,爹,您别怕,没人来偷来抢,十里八荒都知dao,这母狼是您猎的,这半张狼pi也是您的。”
“这可说不准,儿啊,狼pi这么金贵,不怕万一就怕一万。行了行了,看你困得yan睛都睁不开,去睡吧,爹还受得住。”
“行吧,您受不了再叫我,我帮您守……”说着,一连又打了两个哈欠。
父zi两终止谈天,夜晚重归宁静。
祁景迁蹲坐在窗xia,恍然大悟。
原来这屋zi里有半张狼pi?难怪,那是chu于本能的来自同类和死亡的味dao。
忽而又怔住,什么狼pi会那么金贵?难dao?
屋zi里再度响起话语声,似乎是老tou在自言自语:“母狼啊母狼,人为财死鸟为shi亡,你千万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是一匹金焰狼,有着别的狼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