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月从偏房回来复命，却见汤澍已然起正待告辞。

“你可知在皇上的天崇殿密室里有一张白兰国主的肖像画。皇上每日只要有空便会去密室摩挲着画像，两冒光呢。还有，大雍之所以会发兵白兰，就因为皇上想得到她这个人。所以，你凭什么与大雍皇帝争？她一个小小的国主，凭什么能逃大雍皇帝的手心？”

汤沁闻言咯咯笑起来，“二皇许是话本看多了。这些无端的联想，又有什么证据。”

她微微垂眸，声音冷冷：“哦。那你可知大雍皇上对她志在必得？”

“我与陛之事，与你无关。你休要多说！”汤澍脸彻底沉来。

见汤沁一来二去把事全推开，汤澍脸微微难看起来。

汤沁面不改，“是吗？或许是二皇气质非凡，那种小门小的店家不敢耍也有可能。再说，南陵人在雍城经商者众多，也无需大惊小怪。”

“或许，那个叫新月的侍女是太哥哥安在大雍中的暗探。而安阳街香粉店也是太哥哥在雍城设的据。两者究其关联，便说得通了。”汤澍看似自言自语分析着，眸光却一直紧紧盯着汤沁，似乎想揪其中变化来。

南陵公主，大雍的德妃娘娘。”

汤沁又是泪不止，捂着脸说着

他自幼被太哥哥保护地滴不漏，他醉心琴棋书画，骑游猎，从不踏足朝局之中。自从哥哥百般阻扰他嫁白兰为王夫，他便觉察到太哥哥的深沉谋略。如今来亲的终幸福都能拿来牺牲，太哥哥手段狠辣毋庸赘述。

“太哥哥让你替，你们到底在谋略什么事？”汤澍又问。

汤沁目一瞪，“二皇你这是何意？难你以为是我贼喊捉贼？”

“可是你收买了贵妃边的新月？”汤澍突然问。

“另外，二皇，我好心提醒你。白兰国主姜钰既然已经与我南陵断婚绝交，你何必心心挂念，不肯撒手。”汤沁冷笑一声。

“不如，你回南陵亲自问太殿！”汤沁媚如丝地笑了一声，随即慨：“原以为二皇与太殿一母同胞，容貌该有几分相似……”她也可以瞧着汤澍，寄怀对太殿的相思之。

汤沁见不得汤澍为南陵皇，却将儿女私放置在国家利益之上。连她一个小小的花魁也甘心投饲虎，侍奉司淳这个老匹夫。他凭什么还渴望你侬我侬，再说人家姜钰什么时候把他看在里？！真是太可笑。

汤澍则锐地抓住她话里的深意，机会？什么机会？太哥哥果真在谋划什么大事吗？

“再说，如今大雍太被废、帝后离心，贵妃被废，五皇也会因此失，大雍朝局变得越乱，我南陵不是更有机会吗？”汤沁嘴角勾起鄙夷，似乎对这位一正气没事找事的二皇多与不满。

“前几日我经过安阳街的香粉店时，去与那店主攀谈几句。他神紧张，神不敢与我对视，言语中对我甚是恭敬，没有一丝商人该有的油嘴。这个店主怕是识得我份，他是我南陵人吧。”

“什么？”

只是，太殿剑眉一双深眸，柔和光霁。而二皇汤泽长得清秀俊雅，如面的书生般，无论如何端看，都瞧不太殿的风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