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相你即刻对孤离开白兰后的诸多事宜分项写chu应对措施,包括大雍粮shi如何分pei,两国停战协议如何制定。待交于孤看后,立刻飞鹰传书给巫英。让她务必逐条照办!”
崔良玉跪拜接旨,随即拿chu官纸伏案急笔。
姜钰见他一脸认真的样zi,恍惚间回到以前两人卧夜长谈时,崔良玉便是如此,一想到什么治国良方,便立ma找纸书写xia来,再呈与她看。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异常信任他?枉顾朝中大臣反对,将他提ba为男相?而他又是什么时候变成了包藏野心的佞臣!
姜钰xiongkou有些发闷,dao:“凌霄,开窗!”
凌霄dao了声是,伸手将窗hu轻轻支开。顿时,弱shui河对面的悬崖峭bi映ruyan帘。
走到低洼chu1,甚至从车窗chu1还能看到弱shui河激dang而起的浪花。
白兰女国地chu1gao山深谷之中,重关叠隘,山路险峻,ma不可驰。李忠奉命率兵前来征讨白兰,他遇到的第一件糟心事便是这路实在难走,还要防范时不时从山touchu1冒chu的白兰兵。一个不小心,便被他们砸xia的石tou给推jin激liu中,瞬间没了shen影,连呼叫声都来不及发chu。
没办法,李忠先是花费了半年时间,凿山开dao,从益州修了一条宽厚结实的临江栈dao,并派重兵保护,以免被白兰兵烧毁。
如此这般,他才能快速调集各方军力围困王城,粮草也能及时运抵。姜钰在王城听斥候报告说这条临江栈dao已经修到王城脚xia,她便知dao白兰此番凶多吉少。
数百年来,觊觎白兰金矿的侵略者数不胜数,但多数栽在这险峻山路上,还没来得及攻打便被神chu鬼没的白兰士兵斩于江底。
司ma淳一代枭雄,野心极大,再加上李忠这样的悍将,生生修建了一条可过车ma的临江栈dao。于是乎,白兰陷ru了从未有过的险境。
姜钰回转神思,看着崔良玉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mao笔奋笔疾书,幽幽dao:“崔相还有个jiejie在凉国?”
崔良玉手一顿,笔尖的墨汁在纸上落了个大大的豆dian。
他顿首dao:“回陛xia。臣祖籍凉国,确有一亲jie,不过,已多年不曾来往。”
姜钰端坐xia来,一副很想深聊的样zi,“大雍人常说,苟富贵勿相忘。崔相现在贵为白兰唯一的男相,如何能不提ba你的亲jiejie?凉国不过我白兰一附属小国而已,你动动嘴pizi,你jiejie就有好日zi过了。”
“臣jie已疯多年。她的日zi现在还能有什么好与坏?”崔良玉垂tou淡dao。
姜钰一愣,她知dao崔良玉在凉国有一亲jiejie,为给他治病,把自己卖ru后gongzuo了gong女,谁知命好被封为妃zi,却被嫉妒的王后设计坑陷,随即ru了冷gong。
崔良玉受其牵连,被王后派人卖ru了白兰王城的一家南馆勾栏nei。这种馆zi专门为白兰的有钱女人寻huan作乐所设,崔良玉不堪其辱,逃chu馆外,巧不巧,刚好撞到姜钰的御辇。被她捡了回去。
她倒不知dao崔良玉的jiejie已经疯了。本想飞鹰传书让巫英找到他jiejie,作为牵制他的一个棋zi。现在看来重生后的记忆nei并未包揽所有的信息。她贵为女王,总不能拿一个疯zi来要挟崔良玉。但一想,万一他jiejie疯病是假,亦有可能。还是让巫英去查一查才稳妥。
“哦。那可真是太可怜了。”姜钰端起一杯茶,抿了抿。
崔良玉抬起tou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