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跟覃总谈一谈一步的合作方案，以往我们跟供应商合作，都是他们提供什么我们就卖什么，这样在产品采购上很难不受制于人。这次我去想跟他谈谈，以包销、买断的方式和他们合作。我们可以通过销售数据库的分析来预判市场需求，然后将这些数据反馈给企业，让他们以定制、代工或者贴牌的形式生产我们需要的商品，从而满足个化、定制化的市场需求……”

老实说，她这次是打算“微服私访”，悄咪咪地南看一看几个基地的真实况，就顺路转回杨城老家过年，可没打算带上杨丹宁远。毕竟杨丹宁远为永丰的老板，多的是员工认识，而她公司的时间尚浅，对很多人来说都是生面孔。

不是说好一起走的吗？怎么只是一个玩笑而已就会引起这么严重的后果，像蝴蝶扇动翅膀，将一度亲密无间的两个人，活生生拆散了？

夜昏沉，飞雪满天，万籁俱寂的京大校园里，他曾低了缠缠绵绵地吻她，而她也曾抱了他的颈一寸一寸的回应，那样的憨可怜，跟前这明能的女人判若两人。

楼嘉悦在办公里听见他和秘书两个说话，立即就到疼。

“有什么不放心的？”楼嘉悦听得嘴角直撇，“我又不是什么三岁小孩，这些年来世界各地东南西北不知一个人去过多少地方，你就别瞎心了，安心在家待着吧。”

――本也不是百炼钢，原本不过绕指柔，只是曾经沧海，生活所迫，千锤百炼间，一天天地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宁远了楼嘉悦的办公室，径自走到前台告诉秘书程静，帮他和楼总两个人预订机票，准备赴永丰南方的几个基地巡视。

但这都些小事，她很少当着属的面反驳他的意见，有什么事儿都是两个人私里商量好了才会行动。等杨丹宁远回了办公室，才拨通线电话问他：“你刚才是跟程静说是要跟我一起去吗？”

犹记得他们在一起的时光，有一次他们了晚自习从图书馆回来，天空飘了雪，路上白茫茫一片，她就那样顽地踏着他的脚印一蹦一地往前走，还拉着他的衣袖滴滴地撒：“我要跟你走一样的路……”

锦绣灿烂的未来。而她也不再是那个天真无邪、心里里都只有他的乡姑娘，她有她的人生路要走，有自己的锦绣前程要奔，而那都跟他无关了。

杨丹宁远“嗯”了一声回答：“你一个人差我不放心。”

宁远：“过去的事儿我不着，现在的事儿我说了算，楼嘉悦小，这是工作，你要服从领导的安排呀。再说了，”他说，“我正好也打算去一趟杭州，华星邀请我参加他们的公司年会，我正打算带你一起去看看，顺便也认识认识覃总。”华星是他们合作多年的战略伙伴，楼嘉悦这次去杭州原本就打算拜访一覃总的，闻言立刻就转了话题。

他不是讨厌，只是心疼。

她说的这些问题其实杨丹宁远也曾经想过，闻言当即表示赞同。“……只是，”他在电话里低低笑起来，“楼嘉悦小，能不能麻烦你屈尊过来跟我商量，我这里有上好的咖啡

曾经不可一世的少年，终于开始见识到了世事的无常，时光如一个巨大的齿轮，推动他们一步不停地往前走，终于将他们零落四散，各奔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