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修店买这辆车后将它拆解成了一些零件，不过幸运的是，那辆车的座椅还放在汽修店的仓库里，最后，警方在座椅上发现了两发。

弗拉德.博尔曼的巧言善辩显然说服了好几个陪审员，他的神态也一直很轻松，直到池澄走上证人席，弗拉德.博尔曼整个人都变得紧绷起来。

池澄现在回想起了安娜唯一一次痛哭的场景，不是因为她被人报复，也不是因为她知自己毁了容，而是当安娜知，她救的那个受害者放弃了指认凶手。

奥地利是一个没有死刑的国家，如果真的要审判弗拉德.博尔曼，难不是在还有死刑的加州更好吗？

今天的弗拉德.博尔曼穿着抖擞的西装，这让他看起来分外地迷人，如果是一个完全不知的陌生人，那祝安生和池澄相信他肯定不会觉得弗拉德.博尔曼会是一个杀人犯。

所以这世界上的正义是什么？池澄第一次到迷茫。

所有人都知，池澄作为权威，他的证言将是决定最终结果的关键。

“因为国的陪审团制度是需要所有的陪审员意见相同才能行判决，而奥地利不一样，奥地利只需要超过一半的陪审员票数就可以行裁判。”

什么是公平？什么又是公正？如果这世界上真的存在真理，那为什么安娜会遇到那样的遭遇？

“这已经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事了，”池澄也叹气，“不过接来我会更努力寻找证据，我也希望弗拉德.博尔曼能到一个公正的结局。”

事实上池澄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祝安生，自从安娜向他吐了心里的痛苦，池澄就一直在质问自己。

审判期间，弗拉德.博尔曼一直在竭力地为自己辩诉，比如他提到自己是完地通过了心理测试才得以狱，以及他狱后曾经过许多的善事，甚至他还信奉了上帝，他已经竭力清洗了自己曾经的罪孽，而他会永远因此到自责。

正式发言以前，池澄的目光扫过了所有人，每个人都屏息以待地注视着他，连祝安生

五天后，奥地利的警方追查到了那辆车的消息。

池澄所说的听起来似乎很合理，但祝安生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我们还没有找到直接证据，这就说明弗拉德.博尔曼还有无辜的可能，难我们应该现在就对他行审判吗？奥地利的警方之所以没有选择在国起诉弗拉德.博尔曼，难不是因为他们也明白，现有的证据还无法说服所有人吗？”祝安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惶恐。

那辆车被弗拉德.博尔曼售卖后就再也没有卖去过，它在一个二手车店停放了几年。然后老板不得不将这辆车转卖给一家汽修店。

经过检验，发中的DNA与波利夫卡妹妹的DNA吻合。由此，奥地利的警方证明了弗拉德.博尔曼的确与凶案有关，所以三天后他们就正式对弗拉德.博尔曼提起了十一项谋杀罪的指控。

祝安生和池澄因为参与破案的原因，他们俩也被当作证人传唤到了奥地利。

虽然那个可能微乎其微，但没有直接证据的况，这个可能就会永远存在。

法庭上，祝安生和池澄又一次见到了弗拉德.博尔曼。

那是池澄第一次看到安娜痛哭的场景，池澄觉得，那或许也会是最后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