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镇上有一所师资简陋的学校。

整ti来讲，应该是落后、贫穷，但环境跟气氛相当祥和。

江风到的时候，正好是临近傍晚。村里面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坐在路灯xia面，摇着把蒲扇谈话纳凉。见江风过来，没什么特殊的反应，歪着脑袋好奇看了一会儿，然后用方言chu声询问。

“小伙zi你哪家的？我看你有dianyan熟啊。”

江风拿chu用手机拍xia来的画，问她：“您见过这个人吗？”

老人眯着yan睛瞧了会儿，笑着说dao：“我这yan睛已经看不清楚了。”

江风：“那您听说过宗策这个名字吗？”

“我们这边都喊小名儿的，”老人说，“你要问大名，去问年轻人嘛。”

江风说：“她是以前的人，ting久以前的，只有你们才认识。”

“我不知dao你在说什么。住在哪里啊？家里还有什么人啊？多大年纪了哇？我们村zi里就那么dian人咯。”老人换了个姿势，翘着tui说：“叫柳从什么？”

江风说：“她不xing柳。”

“不姓柳的人……很少很少的。”老人挥着扇zi说，“没有，就……那边几hu吧，也没有姓从的呀，怎么会有人姓从这么奇怪呢？哎哟。”

江风：“……”

老人抬起tou问：“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我们这边是叫柳村，可是很小的，你往前走一段路就不是了。你是不是找隔bi里村的？还是那边shuitou村的？你到底是哪家的孩zi？你父母nei？这附近我们都认识的，你报个名字，报你外公外婆爷爷nainai的都可以，我们都认识的。”

房屋旁侧就是农田，天se稍稍黑xia来一dian，蚊虫成群地天上飞舞。

江风用手挥了一xia，却躲不过这边的攻击。

老人很reqing，但他们之间的交liu，不知dao哪里chu了dian障碍。

小山神礼貌鞠躬：“谢谢nainai。”

“nainai？”那老人闻言大笑dao，“我是你爷爷啊娃娃。”

小山神愣了xia，委屈问说：“你……是在骂人吗？”

老人板起脸说：“我说你是骂人呢。我是你爷爷，我是爷爷！”

江风nie着小山神的手示意。

小山神：“谢谢爷爷？”

老人转了个shen说：“诶，就是爷爷嘛。这小孩zi真是。”

旁边几人跟着笑。

小山神瘪着嘴看向江风。

这老人穿着一件黑se的薄衫，短ku撩到大tuigenchu1，tou发剃得很短，看打扮的确是男人。

声音沙哑低沉，有dian雌雄莫辨的味dao。

可他没穿nei衣，所以xia垂的xiongbu还是ting明显的。

全shen上xia哪里都瘦，手臂更是瘦得pi包骨，只有xiongbu特别显yan。

另外几个老人里，有zuo女xing打扮的，也有像他一样，男xing化但有女xing特征的，还有比较年轻比较普通的。

江风联想各地的新闻，觉得应该跟这边的环境有关系，或者是服用雌xing激素超标，或者是战争年代留xia的什么因素影响。

但qiang行追问显然不够礼貌，于是将话题止住。

江风说：“我也不知dao她父母是谁，只知dao她在这边住过。这个村zi既然小的话，那外来人应该ting明显的吧？大概在六十多年前，或者更早，一个年轻男人，带着一个小女孩儿过来村里。女孩儿tou上扎着两个小辫，七八岁左右吧。有印象吗？”

几人沉默了xia。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