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睛，侧立刻了过来：“啊你终于醒了！真是服了你了，都这样了还来找程嘉南？要不是我来了说不定你就死在北京了，妈的，程嘉南到底怎么啦？”

我找人去北京。”

她语速很快，一张红唇急速运动着。我撑着坐了起来：“我还不清楚，不过他……”

我了，侧上对着电话说：“好吧山羊，半个小时你最好现在我面前。带人？随你吧，反正我们只有两个女人。”

不久山羊就现了，如侧所说，他单刀赴会。他们面对面地站在路边，侧穿着极的跟鞋，抬着巴对着他用轻蔑的

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是程嘉南的号码。我立刻接起，那个凶恶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快告诉我程嘉南在哪里？否则我真的会杀了你！”

她白了我一：“还好意思说？你爸大清早六叫我起床赶班飞机，他本来想自己来的，但有事走不开。唉你这小孩，总是不让人省心，突然回北京吗？”

我无奈地摊摊手，这个女人不去当演员一定是演艺界的损失，装起淑女来她一，装黑社会也是一。同样的长相和同样的装束，她只需换个表和语气就可以轻易地转换。只见她这时掏小镜和化妆包，把棕的影换成黑，又拿一个墨镜上，顿时一脸杀气。大冬天的墨镜……唉，我咳嗽一声，不说话。

侧装起凶悍来别人都不是对手，我看着她那表，十足一个黑社会老大的模样。那边大概也愣了一，不知说了些什么，侧又叫了起来：“少跟老娘来这套！整我？哈哈，来啊，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死我！”

醒来时我正躺在医院里，医生在一旁跟侧解释：“着了凉，打一针就好了，别太担心。”

侧笑了起来：“得了吧，你知北京城有多少小混混？个个都说自己不好对付，我不知他的背景，他也不知我的啊！放心，他不会轻举妄动的。”

这时是清晨六，我又试拨了一程嘉南的电话，但是没有人接听。

说完他就挂了，找人去北京是什么意思？我想了半天，不明所以。

我拿着医生开的药，路上介绍了山羊的事。侧一直皱着眉，我忍不住说：“你刚才实在不应该跟他那样说话的，他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

“程嘉南……”我还没说完，已经翻了翻白倒了去。

时间变得无比漫长，这难熬的十九个小时，我始终在担忧和惶恐中度过。脑袋很，鼻涕不断，混上都不舒服。终于到达时我拖着无力的车，刚走车站就看到了侧，她穿着一件夸张的草，挽着手袋如同贵妇人。她冲我大叫：“小宝，这里！”

“你爸说你病了，派我来照顾你。”

他声音很大，侧抢过电话叫：“妈的你到底是谁？找程嘉南有什么事？”

书不朽成沙漏（十）（2）

“我是说……你怎么会在北京？”要知她昨天还在三城。

她报了地址，我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侧看了我一，我以为她要劝我，但她没有，只是淡淡地说：“一起去也好。”

那边又在说着什么，侧忽然摁住话筒问我：“你知山羊这个人？”

我睁大了睛朝她走过去问：“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