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这样吗？”

他笑了起来：“对男人来说赚钱的确是件有意思的事，你们女生是不会懂的。再说，不工作你让他什么呢？他没什么朋友，你妈妈又不在边……”

“来不及了。”他狡黠地一笑，接着又问：“程嘉南呢？他现在在什么？”

三辈！他是怎么到的？

被他这么一说，好象真的是这样。电视里经常会有这样的桥段，穷小与富家女，或者灰姑娘与王……我不相信这样的故事，太不现实了。我也不相信我是什么富家女，天知我究竟有多平凡。但我爸现在的确很有钱，这是确定无疑的――侧偷偷地跟我说过，他现在的钱至少够我花三辈。

“什么？”

每个人都想摧毁过去，摧毁历史。只有回忆永远待在那里，谁也没有机会改变它。

“那似乎也不错。”他想了想，忽然笑了起来：“我觉得，你们俩真像电视剧里的角啊。”

“三城有个朋友陪他一起去过节了，他们俩认识了好多年，关系一直很好。”我说。

“我也不知为什么，其实我应该兴才对，但我就是兴不起来。我不喜这种变化，你说人为什么会这么势利和贪心呢？”我忧愁地说。

“好比康斯的妈妈，再好比我爸。我爸现在几乎把所有的时间和力都放在了工作上面，我不明白，难赚钱那么有意思么！”

他耸了耸肩，不置可否。我搔着发：“听到你这么说，真不想长大啊。”

书不朽成沙漏（九）（4）

“势利怎么讲？贪心又怎么讲？”

“富家女和穷小啊。”

斯……所有的变化都不是我喜的。我有一种被卖的觉，仿佛他们趁着我不在的时候商量好了要打一张烂牌给我。我盼望着快一回到北京，而唯一能让我觉到北京的人就是许望。好不容易到空，我们约来喝酒。我们去了一家我从来没去过的酒吧，没有选择take是因为我不想见到任何认识的人。我在陌生的酒吧里向许望诉苦，他一直静静地听着，听我讲到家里的变化时他才笑了起来：“嫌家里钱太多的，恐怕你是第一人。”

回家的路上我忍不住拨打程嘉南的电话，我的一直在。但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听。我打了三遍，到第三遍时“嘟嘟”声变

我打断他问：“你怎么知他没朋友？”书包网

我不太习惯这样的份，也很难想象电视里的节会发生在我们上，诸如父母来阻止之类。我爸是个开明的人，肯帮我把照片送到新房就是证明。而我妈……我妈大概也不到我。忽然我开始想念程嘉南，想念那些坐在巷吃拉面的日，想念贫民窟里的噪音，想念师大前面的地摊街……三城的每一个角落都能勾起我对他的想念。我喝醉了酒，非要带着许望去看认识程嘉南的地方。但那幢楼已经拆了，目前在建新的建筑。在夜空中那些被搭起来的钢架如同一片废墟，我发了很久的呆，才终于肯面对现实。

“商业社会。”他吐这四个字，把杯里的酒喝完。我似懂非懂，他示意服务生再倒一杯，接着说：“成年人是很孤独的，工作上的人你很难把他们当朋友一样交往，而朋友多半都会发展成共事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