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机号码抄在一张纸条上，那个号码还是在三城时用的。她把纸条收好：“我记了，放心吧。对了，你叫什么？”

我问他：“你是什么时候搬来的？之前住在这里的房客呢？”

他向我介绍关于北京的一切：“你的学校在海淀区，了地铁后再坐三站路就到了。从你们学校来就是学院路，那里很多校，闲的没事你可以到逛逛，清华和北大经常会有一些演或者讲座，北京虽然不适合生存，念书的氛围却很好。”

后海也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后海，短短一年，那里新开了无数酒吧。旅客们成群地涌各种酒吧，音乐声十分喧闹。Nirvana却依然是那个Nirvana，推开门，我一就看到了西西。我奋力地挤到吧台朝她大叫：“西西！西西！程嘉南在哪里？”

“人长大了，总是要离开父母的。”许望像是知我在想什么一般，伸手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着急地看着她，她转去了吧台里面，向其他工作人员询问了一会儿才重新回来，说：“他已经离开这里好久了，不过偶尔还会来这里喝一杯。至于电话……我们都没有他的电话。”

我愣住，问他：“你是谁？”

“你敲我的门，还问我我是谁？”他皱着眉，穿一件廉价的汗衫，肤黝黑。

那么你在哪里？

她总算想起我来，我说：“是，我去年来过，来找程嘉南。今年我又来了，但是他搬了家，不知他现在在哪里。”

“给我一百块钱我就告诉你！”她调地眨着睛，普通话比起去年步了很多。

“乔宝路，

我毫不犹豫地从袋里拿一张纸钞给她，她一脸不可思议地说：“你竟然还真给啊？白痴！”

我打量着车外一闪而过的楼群和人影，一眨，我就又来到北京了。程嘉南所在的北京。

忽然我想到什么，看一手表，拦一辆租车：“去后海。”

“将来我迟早会回三城的，不过现在年轻，总是想在闹的地方打拼一的。”

书不朽成沙漏（七）（3）

那女孩依旧涂着亮晶晶的影，凝视我好久才说：“啊，是你，去年的那个小朋友。”

到他硕的奋力朝里挤着，不知为什么，我鼻发酸，其实他本不需要送我来，他可以坐在有空调的办公室里等我电话就好。忽然之间我觉得他老了，而我却抛他来到了千里之外。

“我都在这里住了半年了，没见过之前的房客，你去找房东吧！”他说完，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我怔在原地，疑心是自己在梦。八月的太阳照在上，浪扑面而来。我了很多的汗，走路的时候脚底发，像是踩在棉花上面。抬起望望四周，胡同还是那个胡同，而我竟然再一次地失去了与程嘉南的联系。书包网电书分享网站

许望将我送回学校后我迫不及待地去找程嘉南，遁着记忆，我找到了他曾经住过的地方。我兴奋地敲着门，好久之后门才被打开，一个陌生人着一外地方言问：“你找哪个？”

“好。”

“不适合生存？”我问他：“那你吗待在北京？”

我急得快要哭了来，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像是在安我一般：“要不然你留个电话给我，我见到他了让他打电话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