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说：“你呢？”

我还没说话，他又拐过来教训我：“我说你啊，也离她远一，她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天真，真的。”

我信。

书不朽成沙漏（七）（1）

我们突然变得很近很近，终于脱离了小孩与成人的份。

“人家是因为你才这种事的嘛，你好歹也回应一好不好？”我始终站在金枝那一边。

北京除了清华北大，还有无数不知名的小学院。我托许望帮我打听那些学校的信息，很快他就寄了快递给我，里面均是私立学校的招生信息。我正在研究的时候金枝凑上来问：“你要去北京？”

“康斯说想要去上海。”

可以像大人那样交往。

他皱着眉说：“这种喜有还不如没有，净给人添麻烦。”

在我看来金枝只是调了一些，但本不坏，不知康斯怎么会得这种结论来。

“所以现在你赞成我追求他了吗？”我问他，他并没有回答，但是笑了起来。

你去了之后他突然觉得自己荒废了好多日，打算从今以后振作起来。”

但我也没有受到康斯的影响，照例跟金枝保持着亲密的友谊。在中能交到的朋友本来就少，金枝至少还有意思，康斯反而变得无趣了，除了学习还是学习，跟他连共同话题都找不到。我有时候也劝金枝，康斯本就不适合她，她却说：“我也知，可是我很向往康斯那种健康明媚的生活

瘦人赞赏式地看着我：“所以这趟你没白去。阿南自从跟侧分手后一直很消沉，我们有时候会通电话，我知他这个人，一旦失去了主心骨整个人就混乱起来。侧一直是他的主心骨，但现在……总之，小宝你是好样的。”

这已经是最好的回答了。

那之后不久就开学了，再开学时我已三。三是一个地狱，从第一节课起老师就一遍遍地重复读大学的重要，我心不在焉地听着，心里却想着自己的事。程嘉南真的因为我而振作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去北京读书怎么样？

“哇！”我叫声来。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像飘在空中的蒲公英种，被我迅疾地抓手里。我开始认真考虑去北京读书的事，这样一来，连上学也变得不再烦人了。与程嘉南的合影就摆在书桌上，功课疲倦时我抬看一，心中就充满力量。

程嘉南究竟是不是因为我而振作我不知，但我的确因为他而振作起来。我要去北京，而他要好好生活。我们都有了目标，那么我们都会胜利的。

我了，他又补充：“不过他有他骄傲的地方，你要耐心一才行。”

我朝康斯那里看了一，他正在功课，并未注意到我们的谈话。升了中以后康斯开始变得好看起来，肤比女生还要白，一副金丝镜，看起来很斯文。学校里暗恋他的女生不少，但金枝把她们都吓到了。一时有个女生写了一封信给康斯，金枝知后二话不说就将那女生拽到巷里打了一通。她不知从哪里认识了一堆技校的小混混，搞得大家都很怕她。而康斯却因为这件事开始讨厌金枝了，他私底跟我说：“金枝啊，太疯了，你看她哪里像个学生样？竟然还打人！我早就说过酒吧里来的女生不会好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