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我才不怕，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我说。

看得他兴，我了，他立刻大叫起来：“天呐，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长大了。”我说。

他的目光对准我，而我也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他的眸还是若年前的那一双，黑亮、有神。他先是困惑、好奇，不久又有轻微的觉察。透过那双我知他想起我了，那只是一瞬间的事，他走过来问：“小宝？是不是你？”书包网txt上传分享

“胆也太大了。”他虽是用责怪的语气，在我听来却是关心。我笑嘻嘻地挽住他的肩膀：“所以又要缠着你了。”

“是啊，都两年了。”他了一跟烟。

她的普通话讲得很拗，我突然反应过来，她不是中国人。

“喜力。”我说。

？”

“午三，”我说：“一到就来找你了，没想到堵车堵那么久。”

他也笑了起来，：“不过我住的地方很烂啊，怕你受不了。”

应该是个ABC，在国外长大的黄种人。但她相当漂亮，上着很国式的气息，、充满活力、摩登。

“什么时候到北京的？住在哪里？”

“三十块。”她伸手来。

书不朽成沙漏（四）（4）

我们向前走去，这个时候正是后海最闹的时候，夜生活刚刚开始，人们来来往往。我们停在河边的一个小铺里吃东西，我这才想起来我好久没有吃过东西了，一大碗炸酱面吃完，还嫌不够，又要了一碗。他坐在对面看着我吃，目光里满是温。我突然顿住，抬看着他说：“两年前我们也是这样吃东西的。”

他仔细端详了我一会儿，

“来找你啊。”我说。看到他兴我才放心来，真怕他还是会讨厌我。

他怔了一，这才伸手拍了拍我的：“傻不傻？”

看起来他跟那ABC女孩关系很好，两个人有时候凑到一起咬耳朵。我分不清那种亲密是朋友间的还是人间的，可是老实说，那种亲密还真让人嫉妒啊。

我拿钱给她，不久她便送来了酒。我找到一个角落的位置坐来，从到尾，一直看着程嘉南。他说话，他微笑，他烟，他喝酒。这一切都不像是真的，反倒是想念太久而产生的幻觉。而我竟然没有勇气走到他面前去同他打招呼，生怕一走近，他就又消失了。我还记得两年前他离开时的样，当我抓住他的胳膊，他把我的手指一一掰开时的表。那个时候他毫不掩饰他对我的厌恶，想来，是谁都不愿意被一个像我这样的女孩缠住的。我那时不懂事，现在倒是明白了许多。无论再怎么喜，死缠拦打都不是好办法，也难怪他一见我就烦。而现在他还会烦我吗？两年不见，如果我走近他，他是会皱眉还是微笑？

他皱眉：“你一个人来的？”

“不傻，我喜。”我很是得意。

那一夜我喝了六支啤酒，连续5个小时一动不动。直到程嘉南同人告别，走了酒吧，我才追去，跟在他的后面，心里微微颤动着。路上人很少，月光将地面照成灰而浅的蓝，他的影时长时短。我一直跟在他的后面，没有刻意隐藏，他不久就觉察到了有人跟着他，于是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