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清那一桩桩一件件‘不应该’之后,本来想理直气壮赔理dao歉的梁夏末突然心虚起来。这都是他gan1的事儿吗?这也太他妈不是人了。
“梁夏末你放手。”
梁夏末有些木然的盯着她,被一记yan刀杀了个激灵,立刻ting直腰板,很正直的放赖,“不,打死也不。”
迟冬至有些tou痛了,梁夏末没chu息,每次吵完架后就那么三板斧,先是跟她对着横,然后躲着不见面,最后再耍耍无赖,这一套用xia来,基本就又gun到床上了,这三板斧用了多少年了她也没什么抵抗力,恶xing循环大抵如此。
“我已经决定了,夏末,我们好聚好散吧。”
向来不曾好聚,如何谈来好散?一路死磕到现在,怎么能散?梁夏末压着心里的气,倔qiang的把刚刚剖析chu来的‘不应该’说了一遍,从记事起到现在能想起的所有亏心事儿都说了一遍,最后跟她dao歉,神qing依然固执,好像在说:我dao歉总行了吧,你应该原谅我,咱俩回家gun床单去吧。
迟冬至想不通啊想不通,都这种时候了他还能这么气势汹汹,这是留人的态度吗?可这又是在意料之中啊意料之中,都说人是三岁看到老,他这德xing是从gen儿开始定xia的。随着他的回忆,迟冬至也回忆了一遍又一遍,连带着把受过的委屈、无望的ai和对苏让的愧疚也回忆了一遍又一遍。
迟冬至遇到梁夏末是劫数,一个跟tou接着一个跟tou,脑袋朝xia的往地上栽,tou破血liu还不行,非得脑浆迸裂才算完,这绝对是真理。
十几岁的时候王淑贤曾经告诉过她,跟梁夏末,绝对不能真生气,不然你自己气的要死要活,人他那边还没事人一样不知daoqing况呢。这是一位母亲对自己没长心的儿zi最深刻的了解,迟冬至觉得很多时候她比王淑贤还像梁夏末的妈,在对待梁夏末的问题上,十几岁起就分担了王淑贤的一半劳动力,可她总不能真给他喂nai吧。
然而梁夏末就那么摆着一双很无辜、很纯洁、求知yu很qiang烈的目光盯着她要一个想要的答案,说原谅我,说原谅我,不说我就坐地上打gun儿。
迟冬至突然tou痛的很想呻yin,为什么她总在哄孩zi,为什么他们不能用成年人的谈话方式来交liu。yanxia的梁夏末浑shen都是理,每一个mao孔里都透着控诉,就像一个zuo错事跟妈妈赔理dao歉的孩zi,理所当然他就应该被原谅,得不到原谅倒成了妈妈的错。
“夏末,不是这样的,我们之间的问题跟这些无关。”
“那还有什么呀?”梁夏末急的耙着tou发原地转圈儿,“哦哦,是沈灵的事儿吧,你等过一段时间她……总之她的事qing完mei落幕后我保准不再见她了。”
迟冬至心里一diandian冷起来,最后呼xi被冰冻住。“你倒是真心疼她呀,就这么为了她着想?”
“我……”梁夏末脸se微微一红,“我也是为了我自己。……你说你怎么这么小心yan儿啊,小时候就老跟她过不去,长大了还这样。”
“我为什么跟她过不去你不知dao吗?”
“我上哪儿知dao去?”
“就因为你从小就对她好,你喜huan她,在你心里她永远排在第一位,我就得往后数,我嫉妒行不行?我他妈就烦你对她好行不行?”迟冬至突然歇斯底里的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