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明白……”
牵挂吗……他看向她,心暗叹。
“我……”
“我还没死,你不必哭得这么凶。白天我叫你默写‘长恨歌’,你默到山来,是存心跟我
对吗?”
即使如此,他还是毫不考虑的以命相护,这种心
……算不算是一个当爹的?
她皱起小小的眉,继续
:
“师父!师父……哇,师父,你血了……”
“其实,师父,你有老哩。”
他深深气,觉得
伤有加剧的可能。“哪里不通?”
“别哭。”他撑起,瞧她手忙脚乱地撕
衣
帮他止血。他瞪着那颗小小的
颅,问
:“你穿着我的衣服
什么?”小孩
穿大衣,能看吗?
“哇,师父,你好凶哪――”
即使他涉世未深,也知方才那人绝非良善之辈,以自己目前的修为,要斗个两败俱伤,除非心中没有牵挂。
“笑儿不掩面、不回看,笑儿救不了师父,就跟师父一块走。这里不通,很不通,所以笑儿背不起来。”
她搔搔,然后摇
晃脑地
:
“师父,笑儿喜你……你别死啊,呜呜……”
他闻言,一
冷汗。
“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泪相和……师父,不通不通,笑儿背不
来了。”
“你大师父总算说了句人话。”天知这些年来,他很想指着她大师父的脸破
大骂,但他不能,也不敢。
“大师父说,生死有命,所以有朝一日你们壳归于尘上,我也不必悲伤。我不明白,如果真有这么一天……”平日笑嘻嘻的眸瞳直勾勾地望着他,轻声问
:“我会如何呢?”
“你背得很好。”
毁他生活、毁他想望,还会促他死亡吗?
“……”直接仰倒在地,放弃了。
“笑儿想变成师父嘛……幸好笑儿穿师父的衣服,那坏以为我是男孩儿,说他只养女娃娃,还好,师父,笑儿差
就变成怪叔叔的女儿了!”她哭丧着睑。
“……”
“你大师父又说什么?”那声音很无奈,清静对他而言,已成绝响。
“我知你除了一首‘长恨歌’背不起来外,一向好学不倦,你要问什么就问吧。”
她十指掩面想了半天,然后放直视他,很认真地说:
“师父,笑儿是不是可以不用再背了?”
“对你来说,是的。”
“大师父说……人啊,生死有命。日日落,无时无刻,世上都会有人死去,同时也有人诞生。”
“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前死,花锯委地无人收,翠翘金雀玉搔
……”
她爬上屋,跟他并坐在一块赏月。
“才没有呢,我只是背不起来嘛……”她可怜兮兮地。
“师父……”
她的神充满
“你不是诗中人,我也不是,所以你照样给我背!”一阵痛,他怀疑她是生来克他的克星。
“背不起来……你背了好几年,还背不起来?”他实在不想承认他一手带大的孩资质朴钝。
是逃不过命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