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绡把自己的脸埋在枕里，任由着泪落，却静静的，没有发任何哭泣的声音。

“也许吧。也许我见到了外面的世界就不再喜你了。”她也开玩笑。

可惜她不记得了。

第二天醒来时边没了人。程绡很清楚陆时见的意思，他没有直接反对就代表默许了她的话。程绡或多或少有些惆怅，不过还是很快调整过来，积极筹备着接来想的事。她倒不是真的要离开陆时见，只是想要找到重心属于自己的生活，而不是一味停留在他创造的帝国里。陆时见失踪的这些天程绡想了很多。她的生命是突然被拦腰斩断的，从十八岁穿越到这里的那一天开始就停止了成长，只满心满念是希望通过知的剧活来，后来与陆时见在一起，一直到今天，她从未再考虑过其他。

现在的程绡除了陆时见什么都没有。

程绡破涕为笑。

她的，她的未来，她的人生，只有他。退无可退，无可。所以她才到可悲，可悲自己生命的一贫如洗。

“只是突然发现有很多事是我以前从未想过的，就是……”她停了，寻找合适的措辞，“有一天你突然发现你本不了解自己，又或者……从来都没有了解过。”

陆时见安静地听着，没有声打断。

“陆时见，我从不怀疑你对我的。我很你，也想和你在一起，但是……”尽她极力克制，说到这里时，还是无可避及地哽咽了一，“但是我不能只有你。”

程绡了谢，从床上坐起来，与陆时见面对着面。

程绡对机甲还是蛮喜的，在蓝星因为战事的原因提前伍，一些必要的课程还没修完。程绡在星网上查看了资料，锁定一所星际机甲学院，离H719不远，四年制，不过可以通过申请考试越级。期间还可以辅修一门其他学位，程绡想要选择还算兴趣的通用语翻译。

在她将要睡着时，迷迷糊糊的，边陆时见不知说了一句什么。

当初纪宣那件事程绡就第一次尝到了自己的无力。她除了利用陆时见的伤害自己以外别无他法。后来他走了，她是被留的那个。甚至连事时，双双他们于好心为她隐瞒了他失踪的缘由。双双没有说，其实他们都懂，之所以这样的原因是因为他们都知――

其实他也在试着去理解她，尽方式有些笨拙，和他的格格不。

等到程绡的绪渐渐平复来，陆时见开了灯，递给她一盒纸。

陆时见似笑非笑望着她：“所以呢？你要离开我吗？”

程绡将心里话说来着实轻松不少。之后两人都没再说话。程绡低靠在陆时见的肩膀上，又有了从前一样的安心。不多久她有了困意，陆时见揽着她将她放到床上，熄了灯，周遭重归于黑暗。

程绡深深了一气，这样没有光的黑暗让她格外有安全。

他并没有生气，甚至还有心开玩笑。

她不喜自己的弱。

前期的准备工作很容易，大概花费了两三天的时间，困难的在于和陆时见去商量。自从那天后程绡再没见到陆时见，连双双也没见几面。虽然陆时见失踪这些天积攒的事务很多他们要忙着理，可程绡还是觉得陆时见是有意在躲

陆时见摸着她的长发，也没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