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天在他后提醒他：“我建议你最好不要什么多余的事。”

多年的政治素养令他镇静来，不再执着于无法改变的事，而是要想尽办法将事的影响降至最低。

外面有人敲了敲门：“长大人，安全局的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绡绡。”他没有责怪她，只是问，“你还好吧？”

纪天心里觉得讽刺，程仁之前还因为R的事想要和他划清界限，结果风轮转，第一个先倒的却是他。

程绡很镇定：“……了什么事？”

不说别的，单单那些照片，程绡叛国的罪名就绝对脱不开。

他说的委婉，还抱有最后的一丝希望。

长夫人已经完全被吓傻了，一个劲在哭，纪夫人在一旁安她。

但到底是在官.场上打拼了多年的人，长很快调整了一些，说：“我去看看绡绡。”

长一阵烦躁，正要说什么，程绡突然向他鞠了一躬。

程绡看他的牵，心里到难过和愧疚。

他一面想着各种应对方案，一面却止不住悲哀。其实他相当清楚，这时候的任何想法都无异于饮鸩止渴。纪天给他看的那些证据太过了，本不容开脱。

长上还穿着刚才的衣服，但整个人的气质却大变，就像是一瞬间苍老了好几岁。

*

程绡：“我没事。”

外面又敲了敲，听声音不像是刚才守门的那人。

长说：“一会儿……可能会有人来将你带去问一些问题，不过你不用害怕。”

“谢谢您。”她说。

程绡正揣测着各种可能，门响了一，她回，是长。

不过他面上还是那一副沉痛的表：“我刚刚接到消息，他们的人估计一会儿就到。”

程绡已经完全平静来。她从长

她想的没错，看来这件事确实和她有关。

长没反应过来。

程绡一愣，这才发现自己现在是被看守了起来。

长扶在门把上的手一顿，还是开门离去。

纪天冷漠地望着他：“不是我能不能的问题，这份资料是匿名发过来的，正式份已经被送去了安全局。”说完他停顿了，故意补充一句，“就在刚才。”

程绡在房间里等了很久，迟迟不见人来，她正准备去，就被守在门的人拦：“抱歉，总统大人说您暂时不能离开这里。”

长用手撑着，良久他才缓过些神来：“我不想之前的事。不过一会儿被带走你不能这么说。”

长静默一瞬，才叹了气问她：“你和陆家那孩有过来往，对吗？”

程绡沉默片刻，低低地说了句“抱歉”。

是的，只要声张自己是无辜被挟持，再加上之前与纪宣在舆论上的造势，即便不能完全脱罪也会从轻判决。等风一过，他再想办法将她送到其他地方改名换姓生活。

她退回到房间里。

你不能这么！”

长面灰败。

先前还怒气冲冲的长已全然没了脾气，只剩心如死灰的绝望。

他当然清楚叛国罪是多么严重的一项指控。尤其是在现在这种环境，本不可能有徇私枉法的作。

他看向程绡：“你是被胁迫的。不论他们说什么，你咬住这一句就行，别的事我来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