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长夫人看不去，趁着和她们一起同来的纪夫人去看礼服的空档，她对程绡说：“我知你对这些安排不满意，但在你纪阿姨面前你总该收敛自己的脾气吧？”

订婚前的准备不外乎衣饰场地一类的选择。也许是因为长夫人对程绡心怀愧疚，在这方面她很迁就程绡的选择。可是程绡本人对这场完全作秀式的订婚没什么兴趣，全程表现得兴致缺缺。

纪宣看中一款，经理取来递给他。

很快反应过来。

她深一气，尽量让自己平复一些：“我本来就不想订婚，穿哪一件礼服又有什么关系。”

他握着她的手，程绡想回，但他的力气太大了，她挣脱不开。

他上穿着衬衫，手上搭着西服外套，像是刚理完公事就赶了过来。这段时间他一直跟着纪天在理事，看上去比在学校时要沉稳许多。照原本的打算，纪天是想要让他在军团里锻炼一段时间再正式从政，这样不仅资历好看，也能洗练能力。但是R的横空世和后续的事却打断了这一程。

纪宣不动声将

郑莹应。纪天的手是两套班，白手套和黑手套，平时面的是明面上的白手套，郑莹属于见不了光的后者，也多是替他理这些暗中的事务。

纪宣执起她的手，程绡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将女戒在她手上。因为只是样品，戒指的尺寸稍稍有些大。

程绡原本就因为戒指一事很烦躁，现在不仅被拉来这些无聊的事，还平白无故被说教一顿。

现在，终于找到了翻盘的机会。

这一层的导购都激动起来。为了造势，程绡和纪宣的故事近一段时日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她们现在也算是第一视角目击现场。

没多久纪宣竟然来了。

程绡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却没有说话。

程绡看着这些戒指更加心烦意乱。

程绡索然无味地靠在柜台上，经理旁边的导购是个和她一般大的女孩，她望着她的侧脸，没忍住说了句：“您比照片上还要好看。”

纪宣在看到只有程绡一个人时就已经猜纪夫人她们的用意。他移开目光没有回答，只问：“有喜的吗？”

长夫人气不过，正要说话，纪夫人刚好过来，她只能将话题就此打住。

近一段时间外夹击，往日的盟友也因为全星际的丑闻事件而自顾不暇，尽现在舆论有所好转，但他们在与R的对峙中一直于被压制的风。

她心不在焉地回答：“都可以。”

程绡愣了：“你怎么来了？”

挑选好程绡的礼服，她们直接带她去选订婚戒指，因为纪夫人在，整个一层都被清场。

纪天重新拿起那枚戒指，脸上的笑意浅淡。

“光凭这枚戒指还不能证明什么。”纪天将戒指放，抬看向郑莹，“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你把现在手上的任务放，先去把程家小姑娘的事查清楚。”

*

程绡礼貌地笑了笑，说了句谢谢。

“你自己先在这边看看，我和你阿姨去隔逛一，遇到喜的直接让她们取来给你试一试。”长夫人嘱托了程绡，就与纪夫人先走了。

她说完，经理瞥她一，示意她不要多嘴。

纪宣问程绡：“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