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闭室是金属的小隔间,与周围完全隔绝,连窗都没有,黑着灯,什么都看不见。她们被分开关着,程绡在黑暗中沮丧到了极
。她觉得她和军队天生八字相克,上一次在军训场,总教对她的第一印象也不是很好。
副团挥了挥手,后跟着他的士兵行礼后退
。
程绡的睛习惯了黑暗,冷不丁还有些刺
。等习惯些后她逆着光看过去,门
站着一个穿着军装的人,从
量来看应该不是女教习官。
“0183?”
女教习官常年辅导新兵,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刺,她取来教棍,重重打在程绡
上:“很好,往届里也不是没有你这样的人。我要教你的第一课记好了,这里是军营不是你家,在这里你只有服从没有反抗!”
“来吧。”
程绡看着童诚,似乎想说什么。
她默默抬手掉脸上的灰。
他瞥了程绡,啧啧:“……瞧你可怜的。”
有几个胆小的缩回来。
童诚看到她手背上的伤,并不意外:“挨打了?”
不,现在应该改称副团了。
女教习官气极反笑:“这种时候讲义气?好,好。”
最后留越夕和代双两个。
程绡抱着双膝,将埋在怀里,只剩
深深的疲惫。
“尝到苦了吧?”童诚笑着看她,“知
当初我对你们有多手
留
?这里才是真正的军队,以前就和闹着玩一样。”
她们三个被罚禁闭,顺便取消她们的晚餐。
仗着资历就为非作歹的人,我觉得我也没必要待去。”
解除禁令,程绡:“我并不认可教习官对我的
罚。”
她的又重又狠,程绡用手臂去挡,她肤质本来就偏
,这么一打直接留
青紫的痕迹。
后同期的女兵们纷纷上前来阻拦,女教习官厉声
:“你们也想被罚吗?”
“你这怨气大的。”童诚笑起来,“每一个新兵基本上都说过这句话。现在还不是一样好好的?要我说招你们这些学生来就是惹麻烦,一个个心气儿,受不了一
委屈。在底层和社会摸爬
打上来的,哪一个会像你们这么
气?”
要是被那谁看到估计直接来炸基地了。
周边的教习官对这样的场面司空见惯,几乎每一年的新兵季都有这样的事发生,早已见怪不怪。在兵团需要的是绝对的服从,磨砺他们的格,也是教习官的职责之一。
“……是。”
在这样的封闭空间没有计时工,时间骤然拉长,一分一秒都漫长而无边境。也不知
过了多久,金属门被打开,有光渗透
来。
程绡本来准备好了说辞,
“……是。”
更关键的是,她并不认可这样的模式。
丧失掉独立的人格,仅有服从,磨灭掉生而为人的存在。但国家和军队却确实需要这样的人为之卖命,这是一个不可逆的悖论,如果人人都是利己主义者,集将不复存在。
程绡晃了旁边的玻璃,看到自己一副狼狈相,脸上也不知从哪蹭了灰,像一只败家之犬。
新兵手册上的规定,回答长官的问题只能用“是”或“不是”。
“要说什么就说吧,现在可以暂时不军规来。”
程绡站起来跟着
去,到了有光的地方,她才看到那人竟然是总教童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