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绡正在看菜单，听她这样问微微一怔，很快否认：“没有啊。”

“以前小，不懂事。我和他的是很好，但和你们以为的不一样。”

最终程绡靠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程绡沿着走廊离开，在拐弯她回看了一还在原地的纪宣。他站在舷窗前，面容沉静，不知在想些什么。

海一天，傍晚才回到海滩边的旅馆。

程绡答得坦，长夫人也不好再追问。隔了片刻她又：“你和小宣到底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呢？你要和他好好相才是。”

和纪宣待在一实在太压抑了。

陆时见不在。他虽然没说，程绡知他这段时间其实忙的。陆时见早就和她和纪宣不一样，他的时间每一秒都很珍贵，浪费不起。

这轮到长夫人一愣：“你这孩说什么呢？以前你不是最喜小宣的吗？”

“真的。”

听得久了程绡都有些逆反。她直言：“我和纪宣不可能在一起的。”

可问题是这一切都不是她自愿的。选择权从来不在她手上。

接来的一周陆时见有事忙，来见她的次数少了很多。倒是长夫人她们时常有意无意给她和纪宣制造机会。程绡叫苦不

要是他没有看到小埋就好了。

半夜的时候程绡隐隐约约觉边有人，她实在太困了，连睛都睁不开，那人亲了亲她的脸颊，而后动作轻柔地将她圈怀里。

程绡将目光重新投回窗外，却不如刚才看得开心。她心沉甸甸的，就像是压着一块巨石。

程绡和纪宣之间的微妙就连两个家长都觉得到。中午他们就近在海中央岛屿的小餐馆用餐。趁着纪宣被纪夫人支走，长夫人问她：“你和小宣吵架了？”

到底发生了，再怎么弥补也不可能恢复如初。

长夫人总是这样的说辞和论调，没有相久了就有了，有矛盾相时间一长自然能化解。好像任何事都可以照他们定好的路一步步来，无一例外。

长夫人怀疑：“真的？”

而这是没有办法避免的事。

程绡洗完澡抱着抱枕躺在床上，快要睡着前她忽然想到。她和陆时见从一开始就是站在敌对的两方。

程绡度秒如年。等机械家解说完，她先：“我去里面看看。”

第二天一早醒来时她边已经没了人，要不是看到她边放着重新整修过的语音，程绡差就以为昨天晚上只是她的梦。

鼻息间全是熟悉的味。

她清楚程家和纪家想让他们两个结婚百分之八十都自于政治上的原因，而不是她们所说的“”。程绡想起长夫人之前的话。她说“你既然享用，就要付代价。”

程绡和她解释不通，索闭了嘴。

况且现在又是特殊时期。

正式观赏区，有机械家从悬窗上降来为他们讲解。程绡不说话，纪宣也格外沉默，一时只能听见机械家冷冰冰的声音，气氛莫名其妙降冰。

程绡盯着菜单，渐渐走了神。

纪宣略一颔首，心不在焉。

“好就行了，有什么不一样的。”

程绡意识不清地蹭了蹭他，他似乎有片刻的僵，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