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宣言又止，最后他说：“这些日你小心些。”

第一天来，执教让他们稍作休息和熟悉环境，明天才会往山里去。

狄妍径直在张晓天边坐：“说什么呢？”

纪宣回看了程绡：“走吧。”

照训练营的安排，上午爬山，午则休息和一些集活动，吃住几乎都是在旅馆。

程绡呼着山新鲜的空气，神清气。她扫了四周，却意外地没有见到纪宣和越

纪宣问她：“需要帮你换个搭档吗？”

睡过一晚，第二天很早程绡就被叫起去爬山。

狄妍被冷落，意气不平，但又不好和张晓天发作，她看了看对面正钻研时刻表的程绡：“喂，你和我换一搭档好不好？”

这回轮到狄妍怔住了。她没想到程绡会答应，有种一拳砸在棉花的觉，不痛不的。

程绡想也不想：“可以啊，你去和执教说。”

程绡这才抬：“你在叫我？”

“我以为至少要在野外住，而且打猎挖野菜什么的，或者自己找。”

这和程绡预想中的完全不一样。

狄妍气恼：“喂，我在和你说话。”

纪宣一怔。

张晓天回胳膊，不去理她。

“不用。”程绡，“太麻烦了，而且他们也没什么恶意。”

“要不然呢？”

狄妍一愣，里蓄满了泪，楚楚可怜地指控他：“你凶我！”

程绡看着发到终端上的时刻表：“原来只有上午会去爬山。”

不过这不关她的事，程绡很贴地当没看见。

“不是。”张晓天无奈，“只是邻居。我也没想到她会来。”说着他正准备帮程绡提行李，纪宣却比他更快一步。

张晓天忍不住吐槽：“……如果真的是这样正常人应该都不会来吧。”

反正她对搭档没什么要求。

他们的关系好像并不如张晓天自己说得那样简单。

他刚说完，上午的那个女生就走了过来，程绡不经意瞥到她的学员证，上面写着狄妍。

正收拾行李的程绡抬起看他：“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纪宣牵地笑笑，没再说话。

她正要说话，张晓天打断她：“你闹够了没？”

狄妍哼了一声，又重复一遍自己的要求。

张晓天刚才还有说有笑，狄妍一来，他瞬间冷脸：“你来什么？如果我没记错现在是和搭档学习安全手册的时间。”

狄妍撇撇嘴，不满地抱着他的胳膊撒：“我不想和那个婆一组嘛，她上的味好难闻的。”

山上微冷，她特意多穿了件外套。天还暗着，山不，等他们登，正好赶上看日。

张晓天不为所动，冷看着她。狄妍受不了他的冷暴力，哭着离开了。

程绡说了句抱歉，跟在纪宣后往她的房间去。

一组确实过分。

卸掉了上午糟糕的妆容，她还算长得好看。

程绡没有说话。

学员的房间是照标号排的，都是单人间，很小，仅有一张床和一张桌。二楼则是浴室、厕所、餐厅之类的公共区域。

他的语气很不耐烦，看样已经忍耐到极。

“你也是听了那些都市怪谈才来的吧？”程绡丝毫不知纪宣的考量，只笑他，“你放心，我这么惜命，是不会作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