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雁：“姑娘病着，你就放了羊。”

平波看着镜中的雪雁，笑：“张力行可真有福。可惜不惜福。”

雪雁：“……”

偌大的浴池，泡的平波心俱。皇帝确实享受，想当年在刘家坳时，冬日里舍不得柴禾，只能忍着不洗澡，上的馊味怎么都挥之不去。三两黄结了块，送上花轿的那天，被和伯母在河里，暴的洗刷，觉自己像个牲。不，还不如牲。乡间的牲，可比女娃值钱。

李玉忍住以犯上的冲动，怒的起掀帘走人。路过孔彰时，终是忍不住阴阳怪气的：“回我送你条鞭。”

孔彰：“……”

雪雁沉默，良久，她岔开话题：“我不喜孔将军。”

雪雁垂：“你发多久没打理了？”

平波郁闷的：“训的来啊，我都豁去诱才把人降服住了，然后宰了，我不是白给人睡了嘛。”

李玉凉凉的：“我们巴州的老倌都欠收拾，不用客气。”

雪雁指着平波，半晌说不话来。……诱！？很好，孔彰，你死定了！

平波补充了句：“嗯，他技术不错，很好的消遣，我喜。”

第95章称谓

雪雁把湿了的大手巾搭在木架上，顺手拿起的衣服，伺候她穿着。平波无奈的换上衣裳，又被雪雁推到了梳妆台前，替她起了发。

平波：“不记得了。以后叫女记着便是。”

平波嗤笑：“世间从没有上位者更苦的。厉害的女人过不好，不过是愚妇们为了粉饰自己的无能说的话。我当小老婆比人家大老婆都嚣张，你看真正吃亏的是哪个？傻丫，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没有半长？”

“将来你还要北伐，”雪雁，“女皇不好，将来你会比女将军的时候更苦。”

走浴池，一块大手巾立刻落在了肩上。雪雁利落的替平波着珠，一如多年前贴丫的模样。平波只得：“我有女。”

孔彰着半边着的脸，疑惑的看着李玉。

第298章称谓7月18日第一更

李玉没好气的：“你训不来么？”

孔彰问，为什么要冒天之大不韪，选择一条崎岖的路。平波扶在池边，笑的不能自抑。孔彰没有真正尝过绝望到麻木的滋味，没有真正承受过贱如蝼蚁的屈辱。不自由毋宁死，可在这个时代，想获得自由与尊严，只有这条唯一的路。孔彰的幼年好的宛如幻梦，像前世的自己，单纯且耿直。是刘家坳的残酷，把她了满腹阴谋算计。所以她才会觉得孔彰的灵魂，珍贵的像剔透的琉璃。因为她永远怀念过去心无旁骛的自己。



平波：“顾不上。将来就好了。”

平波没说的是，她对姜戎，并不是赶去就算完了的。传统华夏，只有汉地十八郡。她不可能放弃西北广袤的土地与矿藏。孔彰作为将来团结姜戎民众的牌坊，好容易养到了今日，如若轻易杀了，姜戎必定认为她乃卸磨杀驴，更难取得信任了，那不是给将来找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