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乳母恐她怪罪便先告起罪来：“老未曾照顾好五少爷，请夫人责罚。”

长安…

他因早些受了伤此时还未曾恢复，往日稳重的面容便显几分苍白，等见过霍令仪他也未曾起只依旧跪在地上。

言尽于此――

约莫两刻后，陆机便过来了。

霍令仪却只是摇了摇，她仍旧抱着长安，话倒是说了一句：“你去把陆机找来。”有些话，她要亲自问他。

霍令仪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脊背却是一僵，她抬了脸怔怔朝程老夫人看去，看着她一如旧日的慈和面容，唇轻张轻合，是吐不一个字。

霍令仪便轻轻哄起长安来，长安起初还低声哭着，后也不知是不是哭累了，没一会功夫便在她的怀中睡着了，只是即便睡着，他那双小手也还紧紧攥着她的衣角，好似怕她离开一般。

等到乳母退――

霍令仪自从程老夫人走后便怔怔坐在榻上，她能听见屋外几个丫鬟的窃窃私语，只是因着没有吩咐才不敢来…她的双手交握放在膝上，不知过了多久，她是又合了会才哑声开：“杜若。”

程老夫人看着霍令仪也不再说什么，她只是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中是跟着温声一句：“你好好想想再决定吧…”等这话一落她才又跟着一句：“你昨夜晕倒后，长安也不知怎得一直哭闹不止，只是几个嬷嬷怕扰着你休息才一直未说。”

杜若瞧着坐在榻上的霍令仪是先朝人打了一礼，而后才问：“夫人有什么吩咐？”

陆机闻言也未曾遮掩，他仍旧埋着，中是：“是，当日领的便是周承宇侧的亲信江亥，他以前是江湖中人武功本就，此次又结集了一批江湖中人，属和关山等人纵然拼死也未能救回三爷。”

她这话刚落，帘便被人打了起来，却是杜若走了来。

杜若知她是有私话要问便轻轻应了一声，她是又打了一礼而后才往外退去，连带着把在外候着的丫鬟们也一领了去…等到那屋外的脚步声越渐越远，霍令仪才看着陆机问：“你与我说实话，当日那群匪是不是周承宇的人？”

等这话一落――

霍令仪看着他这幅模样也未曾说话，她只是环抱着长安与杜若说：“你先去…”

…

杜若见她这般说便知她是了决心不再走了，她忙应了一声，而后是匆匆打了帘往外走去，没一会功夫乳母便抱着长安走了来，长安还在哭闹着，可是那声音也不知是不是哭了太久的缘故已有几分哑了。

霍令仪

杜若怕她受累便轻轻说：“把小公抱到床上吧。”

霍令仪听得这话也仍旧未曾睁，却是又过了一会，她才开说：“去把长安抱过来吧…”

…

这幅模样却是让她忍不住红了眶。

程老夫人也就不再多言，只又看了霍令仪一，她便迈步往外走去。

他是又哑声一句：“夫人，是属未能护好三爷。”

让他该怎么办？”

霍令仪听着长安这个细微的哭声，心更是疼惜万分，她忙伸手把人抱了怀中，瞧着怀中小儿的这幅可怜模样，她握着一方帕替他拭着脸上的泪痕，耳听着乳母的告罪声也只是说：“这不怪你，你先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