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长女面上的笑容,免不得还是问dao一句:“你已经知dao李怀瑾的shen世了,晏晏,你不怕――”
“父王…”
霍令仪还不等人说完便已拦了人的话:“女儿喜huan他…”她说这话的时候,面上的笑容仍旧未曾消xia,声调却是又添了几分温和。
她的手撑在小腹上,kou中是没个停歇得继续说dao:“我知dao未来输赢未分,结局难定,若赢,自是盛世清平、阖家huan乐。若输,凭借周承宇对我们的恨意,必定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这些我都知dao,可我还是想陪着他…”
“这几年来,全因为有他在我的shen边,才能让我事事无忧…”霍令仪说到这是又朝外tou看去一yan,门扉紧闭,可烛火打在那chu1隐约还能瞧见一个shen影,她便看着那个shen影轻柔着声调继续说dao:“您问我怕不怕?自是害怕的,可我还是想陪着他。”
霍令仪说这话的时候,心xia却是划过一个念tou,当年她嫁给李怀瑾的时候,也没有想到有一日竟然会这样喜huan他,喜huan到再也不能把他放xia。
霍安北从未见过这样的霍令仪,在他的记忆中,纵然是对信芳,晏晏都不曾louchu过这样的神se…他张了张kou,有心想再说些什么,可临来开kou终归也未曾吐chu一个字。他的确不喜huan李怀瑾,这个男人的心思太过难测,倘若他为君主,那么于他们这些臣zi和天xia的百姓而言的确是一件好事。
可对于晏晏…
这个他最为疼惜的长女,他总怕日后她会受伤,何况说到底,他终归还是不希望女儿会涉ru这一场夺位之争中。
不过他终归也未再说dao什么,无论他心中是怎么想的,都抵不过一句“她喜huan”。
再者――
如今晏晏已有了他的孩zi,这份qing意又岂是说断便能断的?
罢了…
霍安北是取过桌上那杯茶盏又用了一kou茶,而后他才又看着霍令仪问dao:“这些年你母妃可还好?”纵然他从旁人kou中已知晓了几桩事,可总归也不及亲自问霍令仪一回。这四年间,除了担心长女,他最放不xia的便是…她了。
她的shenzi本就ti弱,又最会多思,也不知这些年,她究竟过得好不好。
霍令仪听得这话,yan眶却是忍不住一红,她抬yan看着人,kou中是轻轻说dao:“边陲传来您死讯的那段日zi,母妃连着几个月也未曾睡好,她shenzi本就不好,那段时间更是整日缠绵榻上,后来倒是好了许多,只是她虽然嘴上不说,可我心中明白,她还是想您的。”
“好几回女儿回去看她,她歇着午觉都在唤您的名字。”霍令仪说到这,却是又停顿了一瞬,而后是又把林氏这些年zuo得那些事同人说上了一回,待说完,她是又跟着一句:“这些年,林氏里里外外不知行了多少事,只是碍着令德和令章的关系才一直纵容着她。”
“如今祖母把她禁于容安斋中。”
这些事,有些霍安北已从他人kou中知晓,可有些却是tou一回听到…他却是未曾想到,当年梦娴生产血崩竟然也同林氏有关。
霍安北想到这,原先那温run的面容此时却是掩不住的暗沉,就连握着茶盏的手也多用了几分力dao,待又过了一会,他才缓xia心神和霍令仪温声说dao:“我知晓了,如今你shenzi重,最重要的便是好好养胎,这些事就不必cao2心了。”
等这话一落――
他看着霍令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