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令仪听得这话，一时也有些不知该说什么…

“若不然她也不会拼尽命，也要把你留在这个世上。”

“可她怎么会想到？那个男人最后却会为了那个位而舍弃这段…”

“更没有人想到…”

李怀瑾说这些的时候，声线一直很平稳，就连面上也没有多余的神：“她这一生活得都太过肆意，就连命也不予他人主，当年她若不生我其实也能好好活着，可偏偏为了我这么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竟舍这么一条命，你说…她是不是太蠢了些？”

周承宇和秦

她说到这是一顿，而后才又笑跟着一句：“尽前路再是波澜不定，有您在我边，我就不会害怕。”

她想到这，心是又叹了气。

”

李怀瑾虽不知她心中所想，可也能从她的面上窥见几分心绪…他轻轻拂过她拢起的眉心，就着先前未说完的话继续说：“当年周圣行为谋得秦家的助力而娶了秦舜英为正妻，而她呢？这个蠢女人没有想到当年一场风月早已珠胎暗结，祖父、祖母知晓此事后自然生气，原是想劝她打了胎，日后或是寻个老实的人再行婚嫁，或是一生不嫁都可。可这个蠢女人却趁着所有人都不曾注意的时候离开了燕京。”

霍令仪不知为什么，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眶一红…

“她的胆会这样大，竟然会与他行这样的事…”李怀瑾说到这是又朝那块牌位看去，他的容清平，声线好似也未有什么变化，可那眉宇之间却还是能窥几分暗：“其实她的胆一直都很大，又最看那些民间的话本，总以为这世间的男女/事都只需一个心意想通。”

当年天登基的时候，她还未曾生自然也不知是副什么模样，可自古以来帝位相争都得踏过累累白骨和鲜血河，一个女人的…在那个位置的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就如前世的柳予安纵然心中有她，可于他而言，一个女人的哪里比得上一个好前程重要？

李怀瑾听得这话却不曾开，他只是合了双目，任由霍令仪握着他的手，而他紧抿着薄唇，长长的青睫在那烛火的照映显得有几分轻颤，却是过了许久，他才开了：“晏晏，害怕吗？”

霍令仪闻言却是轻轻笑了笑，她仍旧握着李怀瑾的手，眉却是微微抬起朝他看去…烛火幽幽，她的面容依旧是最柔和的模样。她就这样看着他，中是跟着柔声一句：“这样的话，您曾问过我许多回，如今我还是那个回答…自从当日我把手放到您手心的时候，便再也未想过回。”

明明前这个男人一如旧日，清平寡淡得好似没有任何波澜起伏，可她还是从中听了几分他的怅然…霍令仪什么也不曾说，她只是低垂了一双眉，握住了他紧握成拳的手：“我未曾见过她，也不知该说什么，可不如何，她的心中是有你的。”

“等她再联系到家中的时候，却是一年以后了――”

他这话说完是又重新睁开朝霍令仪看去，瞧着她低垂的面容，是又一句：“日后也许我们不会再像现在这样太平了。”

“那时她因为生我的时候难产，一直都不好，弥留之际倒是把我托付给了家中，正好那时母亲也因为小产没了幼索便把我过继到了她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