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好受。”
她说到这免不得是又叹息了一声…
大嫂每日整顿后院瞧着好似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可那心中的酸楚又能与谁说dao?当年那桩事,大嫂损失得最多…偏偏她那个xingzi又最是jian韧不过,即便再疼再苦,也不会与人说dao。
李怀瑾闻言,写字的手也是一顿,不过也就这一瞬,他便依旧握着霍令仪的手写起字来:“当年这桩事后,大哥和大嫂就变了许多…其实他们心中都有彼此,只是两人的xingzi又都不是会低tou之人,这才一绊就这么多年。”
他说话的声调虽然一如旧日,可语调之中也难免添了几分少见的愁绪。
李怀信和姚淑卿名义上虽然是他的大哥、大嫂,可若真要说dao起来,他们年岁相差不少,早年他也算得上是在东院长大的…这个中qing分自是不同。因此yan见他们如今这般,纵然他再是冷qing,也难免dao一声“可惜”。
霍令仪听得这话也难免在心中dao一声“可惜”,只是不guan她的心中是如何想的,终归也无法说dao什么。余生的日zi总归是得由他们来过,而他们这些局外人不guan心中是怎么想的,除了说dao一声“可惜”也zuo不chu别的事来。
她想到这便也敛了心神,只是又就着李怀瑾的手继续写起字来…
yan瞧着这一张纸上却有如天壤之别的几个字,霍令仪免不得又红了回脸,她半低着tou,kou中是轻声说dao:“您去洗漱吧,这字我明日再练。”
李怀瑾虽然瞧不见她面上的红晕,却能看见她耳垂上的那片绯红,他轻轻笑了笑却未曾松开她的手:“你如今的字已有几分风骨,不过你刚练倒也不必过于求成,不如先去找几本简单的字帖临摹起来…”等这话一落,他是引着她写完最后一个字才搁了笔,余后他是从一侧取过帕zica拭起她的手,跟着是又一句:“书房中有几本字帖都不错,明日我让人去替你取来。”
霍令仪闻言倒是笑了笑:“您如今事务繁忙,shen侧人也没个空闲,明儿个我自己去找吧…您的书房,我也还未曾去过。”
李怀瑾见此便也不再说dao什么…
他就着先前替她ca拭过的帕zi拭了回手,而后便低垂着一双眉yan看着霍令仪…烛火之xia,她的面容依旧是最好的模样,许是有了shen孕的缘故,却是比往日还要多几许风qing。李怀瑾yan瞧着她这幅模样,ca拭手心的动作却是一顿,自打霍令仪有孕后,两人虽然还是同床,可也不曾有过旁的举动。
霍令仪原先就仰tou看着李怀瑾,自是未曾错漏过他yan中的神se…
她看着李怀瑾yan中涌现的那gu暗liu,怎会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她忙垂了tou,只louchu两只绯红的耳尖,kou中是轻声跟着一句:“我让人去给您准备洗漱的shui。”她这话说完便转shen要走,只是还不等她迈chu步zi便被李怀瑾握住了手。
“晏晏…”
夜se深沉,烛火轻晃,李怀瑾轻声唤她,声线难掩喑哑。
霍令仪听得这个声音,面se却是又红了几分,她虽然止了步zi却不曾回tou,声音也带着几分慌乱:“大夫说不能…”
“我问过太医了,他说过了tou三月就不要紧…”李怀瑾这话说完便又朝人走近几步,等走到人的shen后,他便伸手环住了霍令仪的腰肢,kou中是又跟着轻声无奈一句:“晏晏,你想让我再当多久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