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棠的手虽然被丫鬟握着,可面上的癫狂却仍旧未曾消散,她的紧紧盯着小腹,红唇一张一合吐
这世间最恶毒的话语:“我要这个孽畜消失,这个孽畜原本就不应该存在这个世上…”
心的厌恶却是没有一刻歇停过。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怀孕了。
周承棠听得这话,倒是回过了几分神,是啊,倘若她当真了什么事,柳家必定会给她找大夫…到那时,这个孩
的事便再也瞒不住了。
连衣瞧她住了手倒是松了一
气,她任由周承棠握着她的手,闻言是
:“
倒是有个法
…”等这话一落,她见周承棠看过来,便又压低了声音与人说
:“如今日
尚浅,不若咱们就将计就计。”
“你拦着我什么?”
周承棠听到戚氏这个名字,中还是闪过几分暗
。自打戚氏
了门,便被冯氏接
了自己的抱厦中,除了刚
门的那日,平素冯氏鲜少让戚氏过来…唯恐她
了手脚
周承棠想到这便又用尽了力推开了丫鬟,而后她开始捶打起小腹,一
又一
,她的力
本就不轻,这会又是用了十足的力气,没一会功夫,那面
便又开始变得惨白起来。
她原先捶打小腹的手垂落在两边,一双凤目没什么神气得低垂着,唇
一张一合却是说
:“怎么办?连衣,我该怎么办?”周承棠看着跪在
前的丫鬟,似是病急乱投医般紧握着人的手,
中是又跟着一句:“我不能没有柳予安,我绝对不能没有他。”
周承棠听得这话,心却是一惊,还不等她说话,便又听得连衣轻声说
:“公主,如今戚氏已
门了,倘若真让她生
了儿
,到得那时,这府中哪还有您说话的余地?”
如今她和柳予安的关系日渐冰冻,倘若让她知晓那桩事,知晓这个孩的存在,柳予安绝对不会放过她的,试问这天底
哪个男人能够接受自己的妻
和别的男人曾共眠过?到得那时,柳予安就真得不会再要她了…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所以这个孩
必须得死。
丫鬟先前被周承棠推在地上――
如今父皇和母后皆已懒得再理会她…
她只有柳予安了。
她想到这面却是又惨白了几分,连带着先前紧咬着的红唇也泛
几分灰白…难不成当真没有办法了?
将计就计?
往日周承棠最是期盼孩的到来,可她要的是和柳予安的孩
,而不是一个产于一场昏迷
/
中的…孽畜。
她,不能没有他。
周承棠的手撑在小腹上,她只要想到这个孩是由于什么才存在的,就恨不得让他死于腹中…大抵是真的厌恶,她撑在小腹上的指
逐渐收紧,仿佛只要这样就能让这个孩
从这人世消失。
她还没来得及惊呼声便又瞧见周承棠这般动作,此时正是紧要关
,她哪里还顾得上
上的疼痛?丫鬟忍痛朝人爬了过去,她一面伸手去拦人,一面是紧跟着一句:“公主,您可曾想过,倘若您
了事,柳家必定要请大夫给您诊治…到得那时,这孩
又怎么可能瞒得住?”
那绿衣丫鬟瞧着周承棠越发狰狞的面容,心
一惊,她也顾不得手腕上的疼痛,忙
声去阻拦她:“公主,您别这样,您这样会伤了自己的…”她一面说着话,一面是把周承棠掐在小腹上的指
一节节掰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