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儿个却是怎么了？

杜若这话一落，还想劝人，便听到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的还有红玉请安的声音…却是李怀瑾回来了。

霍令仪听到这个声响倒是睁开了，她看着李怀瑾打了帘来，便起趿了鞋迎了过去，中是跟着一句：“您回来了…”这话刚刚，她便闻到了李怀瑾上的那酒味。

侍立在一侧的杜若瞧着她这幅模样，便柔声劝：“您先去睡吧，若不然三爷回来了瞧着您这幅模样又该说了。”

他才起朝东院走去，院中侍立着的丫鬟瞧着他回来自是忙迎了过来，却是要扶他…李怀信见此却只是摆了摆手，示意无碍。

李怀信看着李怀瑾离去的影也未曾说话，他只是握着手中酒盏轻轻晃着，瞧着那酒波轻晃，而他的叹息声在这夜中缓缓散开。

“刚过亥时…”

她轻轻皱了一双眉，跟着是拿手轻轻挥了一挥，待闻见这熏人的味，是又拧着眉心说：“您喝了多少？闻着怪是熏人的。”今儿个李怀瑾他们用得是李怀信打陕西带来的烈酒，比起往日，这味自是要烈几分。

“不必了…”

李怀信淡淡发了话，他负手立在院中，一双依旧看着那间已经灭了烛火的屋…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转离去。

霍令仪闻言是把手中的书一合，而后是轻轻着眉心问：“几时了？”

李怀瑾听得这话，一时却也有些不知该怎么开。他紧抿着薄唇，等饮手中这一盏酒才又说：“大哥屋中的事，我原本不该，可大嫂为李家辛劳多年，你这样难免寒了她的心。”等这话说完，他便放了酒盏站起，而后是又朝人一礼，跟着是一句：“我让人来带二哥回去，至于这桩事，大哥还是再好好想想吧。”

他掀了帘朝正屋看去，那还留着烛火，只是还不等他迈步，那屋中的烛火便被人灭了。

霍令仪原是想让人去把炉上煨着的醒酒汤取过来，只是还不等她把话说全，李怀瑾便已走上前伸手抱住了她…他这一举动却是让霍令仪一怔，连带着那间的话也跟着一顿。成婚这么久，两人私再是亲密的事都过，可在这明面上、在这些丫婆的跟前，李怀瑾向来算得上是克制。

丫鬟瞧着这幅模样，面一白，跟着是轻轻说：“夫人自打知您回来后，便日日兴得睡不着，这会估摸着是等得累了…”她这话说完便又小心翼翼跟着一句：“这就去同夫人说。”

霍令仪依着烛火靠在榻上翻着书，其实如今夜已深，她哪里瞧得什么书？不过是因为如今李怀瑾还未曾回来，她睡不着，索便拿本书随便翻翻，只是越往瞧便越想打呵欠…

相隐斋。

她伸手轻轻推了推人是想挣脱李怀瑾的怀抱，只是挣了许久也不曾挣开，

却是又坐了两刻――

：“我知斯人已逝，别人再像终归也不可能是她，可人的执念，有时候就是这样。”

杜若瞧着两人这幅模样也是一愣，等回过神来她便忙垂了打了帘走了来，临来还把刚要端来的红玉也跟着一拉了去…霍令仪耳听着帘外传来红玉的抱怨声“你什么？我这还未放去呢…”倒是也回过了几分神。

“杜若，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