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许久不打手也生了…”等这话说完，李怀瑾便又跟着一句：“你们随意便好。”

只是…

李怀瑾素来聪慧，哪里会不知晓小丫的心思？他也未说什么，只是想起当日小丫那份羞恼，便看着人柔声说：“我陪你过去吧。”

她拧朝侧人看去，李怀瑾好不容易才休沐一回。

近些日，母亲时常遣人来喊她，霍令仪自是习惯了，何况她如今对这叶牌倒也有些上手了，自是心的时候。

李怀瑾闻言，面上也依旧是一副温和笑意：“今日休沐，我也许久未来探望母亲了，便和晏晏一过来了。”

程老夫人此时也已回过神来，等人行完礼便问：“你怎么过来了？”

程老夫人哪里会信他这番话？不过她也只当两人如胶似漆半刻离不得，这才连这么一会功夫也不肯让…她心中好笑，面上也端得是一副笑意：“你既来了便一坐吧。”

她瞧着两人回来便又恭恭敬敬打了一礼，跟着是又一句：“老夫人遣来喊三夫人，说是请您过去打叶牌。”阖府上都知晓，程老夫人统共也只有这么一桩好。

这当真是不可思议…

丫鬟瞧着两人这幅恩的模样，眉自是也泛开几分笑意，她是又朝两人打了一礼，而后便在前领路。

程老夫人并着李安清和平儿早已坐好了，只是瞧着李怀瑾也跟着来却都怔愣了一瞬…李安清和平儿忙站起朝人恭恭敬敬打了一礼。

霍令仪闻言却是一怔，不过也就这一瞬功夫，她便甜甜应了声“好”。

李怀瑾见此也只是摆了摆手，而后是朝程老夫人打了一礼，中是跟着一句：“母亲。”

李怀瑾想到这，中的笑意却是又深了几分。他仍旧低垂着一双眉，却是把这旧日里的一桩事与人说上一回…

平儿见此也忙笑：“三爷这个位置吧。”

原来小丫是看他不兴了，后来，他什么也不曾说，只握着那袋蜜饯看着小丫跟着家仆越走越远…那不过是年少时的一段偶遇，原本早该被岁月所遗忘，只是未曾想到岁月翩跹，他们之间竟有了这样扯不开的缘分。

李怀瑾看着她这一副笑盈盈的模样，却有几分和当年那个小丫重叠在一，他的手撑在她的，指腹轻抚着她的眉…他从不信命，也不信这些虚无的缘法，可若是因为这一份缘才让他遇见这个小丫，那他愿意念上苍恩德。

等两人到如松斋的时候，却又花了有两刻的功夫。

霍令仪耳听着这句，面上的怔楞不仅未消，反而是越发深了几分。这桩事她倒是也有几分印象，那日回去的时候母妃知晓她差走丢，却是一回发了火，狠狠责罚了那两个家仆…从小到大，那还是她回见母妃这般动怒，自是印象深刻。只是未曾想到，当日牵着她的手寻找家仆的竟然会是李怀瑾。

“我不兴的时候就喜吃蜜饯…”

余后两人便又绕着这条小走了一回，等回到相隐斋的时候，倒有个如松斋的丫鬟走了过来…

“原来我们这么早就见过了…”霍令仪看着李怀瑾低声呢喃，而后她的面上是又绽开一笑意：“您说这是不是就是缘分呢？”

有几分记得的，他问她，眉微垂，声音依旧是淡漠的：“为什么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