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成音站起来碰了陈素墨的杯，有些愧疚的把杯里的酒全给喝了，然后低小声说了声嗯，拿着筷开始戳盘里那只鸡，白成音啊，你真是太蠢了，大过年的抛这么个问题来，好好一桌饭全被你一个人给搅黄了。白成音越想越不是滋味，闷闷的啃起鸡来。

陈素墨毕竟是失去了亲儿和媳妇儿，自然不可能到陈辞亭那样的毫不在意，但脸上的失落也只是一瞬而过，冲着白成音笑了笑，举杯，

“成音，你老实说，”

陈辞亭却觉得无所谓，毕竟当时六岁，对他爸妈是真的没什么记忆，当年爷爷告诉他这消息的时候，自己对生死的概念都还没建立起来，扯起嘴角笑了笑，心是真的很好，

白成音扭看了陈辞亭，心我这一年的开端是和陈辞亭一起的，又想，要是以后都能和笑面虎一起过年，倒是件太好太好的事儿了。

整张桌安静了快五分钟，淌在空气中的只有呼声，筷撞击的声音，吃饭的声音，夹菜的声音。

想着又是一阵失落，他们缘分，满打满算也就这四年了。

陈辞亭那双百八十年挂着笑的睛此刻了很不同的绪，挑眉有些惊讶的看着白成音那只手，嘴角像是勾了起来。白成音转了转珠，快速把手拿了来，喃喃，

陈素墨虽说已经没再唱歌，但早年功底还是在的，这样安静的氛围他突然这么来一句，白成音只觉得自己耳膜都震了两，脑袋还有

“对不起，我不知，不该问的。”

白成音把凳往里面拉了拉，左右看去陈辞亭他家里好像只有他和陈爷爷，脑袋一时短路也没多考虑，想也不想说，

白成音赶紧将杯碰了上去，白城接着站起，再然后是陈素墨，四个杯在一起发玻璃碰撞的清脆声音，代表着崭新的一年已经开始了。

“对不起啊。”

“新年快乐。”

白成音脑袋又是一阵眩晕，不等陈辞亭把那接在后面的语句说来，快速伸手堵上了他的嘴巴，对着陈辞亭眨了眨睛，

陈辞亭一脸坦然的将酒杯放到空中，

活着还是死了。

陈素墨突然咳了一声，开，

“不用歉，不知者无罪，无罪。”

“我六岁的时候，他俩飞机失事。没有消息，不知……”

“大神，你爸妈没回来？”

某种意义上说来，她长到十七岁，从没吃过家人在的年夜饭，白老陪她吃过几次披萨什么之类的外卖，大分时候都是她自己缩在沙发上用零当年夜饭，白老不知在哪个国家开他的超级大会。

“没事儿，反正我也没什么记忆了，十四年前的事儿了。”

除了白成音外，其他三只手都停止了运动，白成音意识到可能问了些不太明智的问题，在脑袋里拼命搜寻着有什么合适的解决方案。

豫要怎么敬这杯酒。

陈辞亭伸筷夹了一个鸡放到白成音碗里，

外面有人在放烟花，一闪一闪的，屋里的灯光是的。白成音真的是第一次真真切切觉到家里过年的温，她的朋友几乎都觉得过年无聊，不想吃年夜饭，有几个溜来去外面吃烧烤上大排档的，白成音几乎每年都一个人待着，也就会顺便跟着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