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看着,不能因为私仇就故意让它有了损害……”
她絮絮叨叨地交代着乱七八糟的事qing,心中并不觉得难受,死到临tou,她的许多qing绪也都随之消失了,只是也不知dao为什么,虽然不难受,yan泪还是很不争气地一直往xia掉,她有些局促地低xiatou,不想被容景谦看到自己这副不争气的样zi,嘴里还在继续说:“还有,待你将我的尸ti拿去交差后,可否不要将我ru葬?我葬在皇陵是不行的,葬在珍妃shen边,又很奇怪,她指不定很讨厌我……我没有地方可以待着,你把我给烧了,再丢jin、丢jin运河里吧,让我跟着商船去杭州,湖州,扬州……其实我活了不止十八年呢,但是我没有离开过京城,这次离开了,也都一直在赶路,我一次也没去过南方……”
也许死了以后,化作一缕青烟,倒是哪里都可以去了。
容常曦不知不觉已满脸是泪,她哽咽着,再不知dao能说什么,便dao:“好了,你动手吧,不过,能不能不用刀,”
她又突然想到什么,抬toudao:“算了,反正都要烧的,全不全尸也无所谓,你手快一些,我怕疼……”
话音未落,容景谦已走到她面前,伸chu手来――
容常曦一抖,紧紧地闭上yan,想象中的痛苦却迟迟没有落xia,突然她面上一凉,那是一双冰冷的手,轻轻ca掉她一脸的yan泪。
容常曦被冰的她浑shen一个哆嗦,xia意识睁yan,容景谦与她离的极近,看着仍是一派淡然,一边嘴角却轻轻地往上扬着――
“皇jie果真是全天xia最蠢的人。”
容常曦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容景谦,被吓得yan泪都liu不chu来了,见容景谦始终没有要再zuo什么的意思,才不可置信地dao:“你……你不杀我吗?”
容景谦颇为不思议地盯着她看了片刻,最后说:“杀的。”
“呜……”容常曦打了哭嗝,往后缩了缩,“那还不赶紧动手!”
容景谦dao:“这里不方便,皇jie随我走吧。”
容常曦不敢相信地看着他――这简直就是屠夫要杀猪了,却要猪乖乖走到屠宰地去……不对,她不可以将自己比作猪……
容景谦dao:“此屋形如棺材,shen死其中,恐永生缚于此,再难脱离。”
容常曦这才dao:“那,那换个地方……呜……”
容景谦颔首,转shen走了两步,发现容常曦还在床上一动不动,他回眸看着容常曦,容常曦脸涨的通红,dao:“我脚ruan,站不起来了……”
哎,要乖乖走去屠宰之所被杀也就罢了,居然还浑shen乏力,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实在是……
怎么都到了人生最后一刻了,还要在容景谦面前丢这样大的脸呢?
容景谦顿了一会儿,低xiatou去,黑暗中容常曦无法看清他的表qing,但也大概能猜到他是在嘲笑自己,当xia更是窘迫不已,颇有些自暴自弃地说:“算了,你还是就在这里杀了我吧……”
容景谦走过来,却是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往外走去,容常曦吓了一tiao,xia意识伸手攀住他的肩,dao:“你,你也不用这么想杀我吧?!”
容景谦不说话,抱着她走chu了屋zi,外tou静悄悄的,之前负责看着容常曦的那几个人都不见了,也不知dao是不是容景谦派人解决了,容常曦莫名有些伤心,dao:“容景谦,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名义上还算是堂jie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