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容常曦有些委屈地，“父皇，我不想和亲，我不能去和亲。”

容常曦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耐着行礼，：“对不起，父皇，我只是太着急太害怕了……”

皇帝竟也没赐座，：“你害怕什么？”

容常曦连问“父皇您到底怎么了”都问不，她张了张嘴，最后只能：“……是。”

容常曦瞪大了睛看着皇帝，她是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父皇会用这样的词来威胁自己……

***

容常曦靠在塌上发着呆，荟澜如同前世的尤笑一般，正极其忙碌地左跑右跑，因怕惹得容常曦不快，只低敢声吩咐着其他人。

单膝跪地的姜听渊此时也是一冷汗，他更加没想到，皇帝会当着自己的面，毫不留的教训康显公主。

说到这里，皇帝顿住，：“无论如何，此事已定，早些准备，待新年过完，阿扎布的称臣书与上缴贡品一到，你便要行了。”

既然容常曦要和亲，她们这些婢女自然也要跟随，荟澜整理着容常曦一盒盒的首饰，轻轻叹了气，此番前往胡达，只怕再无归期，她回，看一魂不守舍的容常曦，想问问容常曦可否放自己回家去和父母个别，却也不敢开。

“有什么好舍不得。”皇帝淡淡，“久了便没什么舍不得了。”

这番话倒是和上一世的说辞很有些相似，容常曦却不敢再激烈的反驳了，她只：“父皇，咱们才和胡达打完，他们又是连连败退，此时好端端的为何要和亲……”

皇帝：“为何不能？”

她，她来请安，也总是被何公公用皇上在忙，不必请安了的借打发走。

“你懂什么？”皇帝蹙了蹙眉，“朕既然如此决定，便有朕的理，如何，你想抗旨不成？”

“——不好便改。”皇帝豪不容地打断她，“你既然明知自己不好，怎的好像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似的？难不成天人都要迎合你不成？你既是公主，如今天不太平，嫁给阿扎布有何不妥？他将来是胡达的可汗，你便是可敦，有大炆后盾，他待你也会很好。”

容常曦侧看了一还跪在地上的姜听渊，有那么一个瞬间，她几乎想要呐喊我嫁，我现在就嫁，就嫁给这个姜听渊——可之前父皇也是同意的，现在显然不作数了，她再喊，又有什么用呢？

皇帝见容常曦这样，很烦闷似地又了眉心：“当初让你成亲，你左挑右捡，如何也不肯嫁，如今要你和亲，你又怨声哀，从小到大你皆是如此，凡事从不考虑前因后果，只由着自己来！跋扈傲慢，恣意妄为，你当真以为你——”

抗旨？！

容常曦隐隐察觉到，父皇这次的态度比上一世要了许多，他甚至懒得哄自己一句，容常曦有些茫然，：“我……我舍不得父皇，也舍不得京城。”

其他几个女这几日也是以泪洗面，本没人有过年的心思，她们几乎是在泪中迎接了这安顺二十八年。但她

这已经不是冷淡了，容常曦退了一步，讷讷：“我也并不好，去了那边，只怕阿扎布王不会——”

姜听渊受到她的目光，微微侧像是要回望，容常曦收回目光，看向皇帝，皇帝则仍是那副她从未见过的神——冷漠、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