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所以睡不好。”

察觉她没用心答这话，女师父睁开，看着她的目光温柔，轻声：“你现在学会隐藏许多心事了，不像以前的那个你了。”

说完这话，女师父站起来，朝她微微躬，转了屋。

“成长固然是好事，但别把最原始的本质给丢了。”女师父说着，“心里想的什么就去吧，不要留有遗憾，或者后悔。”

上完香，女师父又是一言不发的带着她到了大殿后的小院，小院中央摆放着一个黑的青铜香炉鼎，飘着袅袅青烟，散着阵阵檀香。

过了许久，乐悠然才想起这话，她在几年前就听女师父说过一次。

到底是立买了机票赶回b市。

多大的人了，还这么疯狂？不计后果的，说回来就回来。想到这，她垂苦笑了一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

女师父抬眸看了看她，“难为你还记得我。”

女师父在旁看着，不语。

为表尊重，乐悠然也双手合并，微微弯腰施礼，虔诚：“女师父，好久不见。”

“想什么？”

她现在想什么？

本不会有人来接她。

那么她就回来见他，就算他没事，也图个安心。

于想起她是谁来。

乐悠然这次没说话，看着女师父闭，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是有事。”

了香，檀香幽幽，不刺鼻也易忽视，清白的烟雾飘得若有若无。乐悠然跪在蒲团上，对上殿佛祖慈祥的目光，她举着香拜了拜。

闻言，乐悠然没说话，算是默认，走了过去，取了三香，跟着女师父走殿。

心中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个梦里的女孩很陌生，却又很危险，这样的梦势必是在暗示着什么东西。

女师父仿佛能预料她的这话，仍旧闭着，说：“不止有事，还有人。”

乐悠然。

香炉鼎旁是石桌凳，女师父伸手请她坐。

乐悠然抿着嘴，不说话。

只是，几年前b市那个小寺庙的主持师父怎么来这了？

刚好十一半，柯东乐不被允许再去校门。

女师父眉目慈祥，瞧着她深的袋，问：“睡眠不好，可是心里装事？”

乐悠然对上女师父的睛：“睡不好。”

女师父说：“看你的气，可是近来不好？”

院里还种着别的树，明明没有花的影，却是闻着一淡淡的花香，与檀香相混相离，能分辨来，却又很淡。

飞机落地的时候，乐悠然急步从大厅跑来。没有带任何行李，却是连钥匙也没有带。少有这么心的时候，摸着空空的衣袋，她才怔住。

乐悠然施了礼，等着女师父坐自己才在她侧边的石凳坐。

乐悠然弯了嘴角，轻声：“当然还记得师父您。”

女师父笑了笑，侧在取香站着，说：“这次求心静？”

既然要想什么就去。

想回去见他。

“不知。”乐悠然答，说完，了有些发的唇。

小院里就她一人，静谧着，清风轻轻着院里的树叶，微微作响。

空旷的路上，

“还是心里有事吧，若是心里不想事，怎么会噩梦，无因则无果。”女师父闭了，双手合拢，轻轻放在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