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的清明梦。
她承认,自己是个贪婪又懦弱的人,只敢在梦里这般。在清明梦里,她能到控制梦境走向在自己的意愿
发展、满足自己无论有多过分的要求。
她尝试过很多次让自己清明梦,可结果好像在惩罚她的贪婪,最后都失败了,不仅如此,她还常常被梦境的走向影响、支
,产生远远超
她预料的各种
绪。
如果梦境真的是自己深层的意识或是愿望构造的,那算不算是深藏着的另一面的自己戏耍了的表面的自己?
还是说,深层的自己以及梦境才是真相的模样,平时的自己一直在掩盖真面目、自己欺骗自己?
究竟什么才是“真”呢?
世界上是不是很多人都是多年的骗呢?
自己是吗?
一定是吧?自己一定骗了自己不少事。
毕竟,从小到大,哪怕是写日记,自己都不会完全把脑里蹦
的所有恶毒词汇以及难以启齿的
绪写
来,总是得加以修饰和隐瞒,尽
自己知
那些只是不会被轻易看到的私人日记。
她越想越迷糊,不一会儿又睡着了。
这次她又梦了,但里面的
容及其模糊和混乱,在她翻来覆去的过程中像大片杂乱的剪报,在她脑海中无序地播放。
再睁时已是早晨,家里其他人都
门了,父母去上班了,而许穆玖今天要去把明天考的科目二的
容再熟悉熟悉。
中午,许一零从补习班回到家,家里依旧没有其他人。
过了一会儿,她才听到家门外钥匙串碰撞的声音。
她连忙奔过去,先对方一步打开了门。
“哎?”
门外站着的许穆玖左手抱着一个长条纸盒,悬在半空拎着钥匙串的右手垂了去,抬
冲许一零笑了笑:“
课啦?”
“嗯,刚到家一会儿。”许一零将自己停滞在对方脸上的视线转向他手中抱着的纸盒,匆匆瞥了一,随后转
往里走,“你刚刚去拿快递了?”
“对啊,今天终于到货了。”
“你今天练车怎么样?”
“应该没问题,希望我赶紧过吧,不然接去我得焦虑死……哎,你别走啊,”把快递盒放在桌
上之后,许穆玖连忙喊住许一零,“我这个可是专门给你的。”
“……给我的?”许一零听罢转过,又扫了两
那个盒
,“什么?”
“开了你就知了。”许穆玖找来剪刀,一边拆快递一边嘟囔
,“还好我开学之前就到货了,其实我也想玩来着。”
“开学”,这两个字在许一零脑海中盘旋了几圈。她想到了昨晚的梦。
“喂,那个,”她盯着许穆玖说,“我昨晚上
了个梦。”
“什么梦啊,说来听听。”
“就是,”她顿了顿,简短地回答,“梦见你死了。”
“啊?”许穆玖愣了一,反应过来之后便见怪不怪地继续拆盒
,问了一句,“噢,这次怎么死的?不会又是被怪
吃掉了吧?”
“不是。”许一零摇了摇,“是车祸……而且很真实。”
本来不甚在意的许穆玖听了许一零语气里的低落,
底的惊讶转瞬即逝,他停住,抬起
,看着许一零:“……你相信了?”
许一零皱了皱眉,回忆:“当时真的相信了。”
许穆玖迅速垂眸:“噢……那你有没、你当时……什么觉?”
许一零想到了很多词汇可以形容和修饰那种觉,可它们太复杂了,复杂好像都盖过了对程度之深的形容,最后,她只是回答
:
“特别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