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角有差异，很像游戏对吧？”许一零继续说，“我们去适合自己特质的不同工作，但是，我觉得，大家在人格上是平等的，而且，我们可以自己选择自己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对吧？”

        “……是、啊。”许穆玖想了想，“比如说，我和我同学，我们天生来自不同的家庭，父母教我们的东西不一样，我们擅长的东西不一样，我们想的事不一样，但我们没有谁比谁矮一截。我可以这样理解吧？”

        “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啊？这个对问题有影响吗？”

        “你是这样想的？”

        “嗯，”许穆玖变得紧张起来，“怎么了？……我是不是说错了？”

        许一零觉得呼有些困难。

        许一零在意识到自己喜许穆玖之后，曾经后悔过他们之间是兄妹关系。她想象，如果他只是她在学校偶然认识的学长该有多好。

        可现在她已经不这么认为了。

        她记得她在许穆玖一军训结束之后，她对他说的话。她不想期望自己有所谓的理想中的哥哥，她的哥哥必须是他。

        现在，即使她知自己喜他，这样的心也是不变的。她喜现在的自己，所以她不希望那个和自己一起长大的、自己听他说了很多话的、自己看他了很多事的、自己受他很多影响的哥哥是除了许穆玖以外的人。

        “不是，”许一零连忙摇了摇，鼻间一阵酸涩，“我觉得你说得好，我喜听你讲话……”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喜？

        如果不喜就好了。

        “那就好。”他小声嘀咕了一句，“其实我也喜听你讲话啊。很多东西是你告诉我的，你对我的影响很大。”

        如果永远是这样就好了。

        “许一零？”

        “嗯？”

        “那我也能问你问题吗？”

        “什么问题？”

        许穆玖的心经过一番斗争之后，好奇心战胜了一切。

        他还是决定问清楚板报的事，无论对方告诉他什么答案。

        反正他在许一零这里已经没有什么颜面好失去了。这个想法很无赖，却也给了他一些勇气。

        “那个，你们教学楼一楼西边连廊的黑板报，上面的字是你写的吗？”

        许一零心底陡然一惊，但她还是慢吞吞地承认：“是。”

        “右角最后一句是你自己写的吗？”

        他注意到了。她是不是该为他们心有灵犀而呼？这是她希望的吗？

        “……嗯。”

        “写给谁的？”

        问这个问题之后，许穆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

        乎意料的是，许一零没有给他任何答案，像“给所有人的”、“给某个人的”甚至是“给你的”这样的答案，什么都没有，只有长长的缄默。

        他听到电动车车轮旋转的声音，听到冷风呼啸的声音，觉到自己因为紧张和尴尬而加快的心，这些都在未知的沉默中显得越发聒噪。

        “没事，我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