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适合自己的科目，对以后的学习助力很大的。许穆玖的成绩你一定也了解过了，生地的组合确实很适合他，而且他自己也喜，这不是很好吗？”

        “选专业的事也是，生地组合可选的专业很多的。哎，谁说地理就弱势啦？什么文理科啊，我自己就是文科的，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跟你讲，我以前有个学生……”

        “尖班？不存在、不存在，这个你放心，无论是什么组合，学校一定会给学生最好的教学资源，我跟你保证。”

        “其实说这么多，咱们最后啊，都是为了小孩的考，为了拿更多分，说简单，那不是应该什么赋分最有优势最适合就选什么组合嘛。”

        ……

        老师的劝说对家长来说是有奇效的。

        老师拿着手机连连说“好”，许穆玖在旁边越听越开心。

        终于，许穆玖的心愿达成了。他最后交上去的是一张选择“理＋生＋地理”组合的正式分班意愿申请表。

        深思熟虑之后持贯彻的选择是如此好。

        他的人生还是在他自己手上的。

        正式新班级的早晨，他的心十分激动，像拆礼一样激动。

        他的选班定好了大致方向，他的学习不像过去那般总是容易错重了。

        那天早晨，许一零的心也格外好。

        吃早饭的时候，许一零对他说：

        “这可是你自己挣来的生地，不要后悔，要好好学。”

        “嗯！”许穆玖连声应好。然后不安地瞄了一母亲的房间。

        “妈肯定也是这个意思。”许一零说。

        母亲既然已经同意自己选择这个组合，往后她确实不至于还耿耿于怀。不过，如果他自己学不好，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好。”许穆玖答，“那你也加油，努力中考。”

        许一零，忽而又问：“你还是希望我考一中吗？”

        “你自己来选，不要后悔、不要放弃、不要勉、不要……”他说着说着停了，觉得自己有些啰嗦，“其实……”

        “嗯？”

        他用筷搅动碗里的米粥，迷蒙升腾的白雾模糊了他们交汇的视线。

        其实他最希望她来附中。

        这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他自己。

        她不知，他不谴责自己多少遍，都忍不住臆想，臆想他们在同一个学校，在一个家以外的地方，像他们看的小说和电视剧里的人一样，一起吃饭，一起看书，一起沿着林荫小散步，或者哪怕就是给他机会方便他多看她几。

        他就这么在心里暗戳戳地想、表面云淡风轻，经常忘了顾虑，仿佛他臆想的对象不是他妹妹，而只是一个叫许一零的人。

        但他知，自己没必要也不应该这么说。

        这些想象都是被他的自私化过的垃圾。

        让她追求优秀才是更好的。

        “没什么，其实你尽力了，怎样都好。”

        许穆玖从十二班转到了生地七班，班主任已经不是章老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