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把整条胳膊砍来的人都是有的。不过，就算只是割一伤，也说不上有多正常。

        “我知了，”许穆玖明白过来后，开，“其实刚才我手的时候还想过，不能伤到右手，因为右手我还要留着写作业考试呢。”

        他说罢，苦笑了一声：“这么想，我好像怂的，不敢对自己手太狠。”

        “自残不是勇敢！”听到对方的回答后她的语气有些激动。

        许穆玖抬和她对视，他留意到了对方额上那一小块被碎刘海遮掩的即将消退的青紫。

        这是她这两天刚有的块。

        她之前说那是她上育课的时候在篮球场被球砸来的，而那天她第二次月考的成绩正好也刚分。

        如果是其他人，他不会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联系。

        但她是许一零，是跟他一起从小长到大的人。

        现在他很难不去联想。

        “是啊，自残不是勇敢，也不值得被夸。”他抬起刺痛的胳膊印了一她额上的块。

        “嘶，”她捂着额了一，“恩将仇报。”

        “那你这个呢？真的是篮球砸的吗？”

        这会儿轮到许一零沉默了。

        过了一阵，许一零理好了许穆玖手上的伤，忽：

        “板砖砸的，你相信吗？”

        “我信，”他答，“因为这次月考没考好？”

        “嗯。”许一零答，“……那天我们班主任在七班看学生上晚自习，她让我们班英语考试成绩没达到平均分的人排队去七班领罚。”

        从自己班级前往七班的路上，许一零的心很忐忑。

        不是因为她太害怕被班主任打板，而是她知晚自习的时候蒋言柯一定会在七班。

        那天七班很安静，班上只有班主任的说话声和打板的声音。

        许一零只在七班喊“报告”的时候和闻声抬的蒋言柯对视了一，其余时间她都看着别的地方，试图让自己忘记那个教室里有蒋言柯。

        班主任问她这次英语考了多少分，问她离平均分差了多少。

        她站在安静的教室里，在不知被多少睛探究，努力让自己回答的音量控制在只有班主任听到的范围，即使不她的答案是什么都不影响在场的人明白：只要是前来领罚的就可以被划分到“差劲”里。

        她在看不起自己且被自己喜的人面前，被老师打板，原因是她的成绩很差。

        她本不敢想蒋言柯会怎么看待，痛苦、难堪、羞愤，在短短的两分钟扼住她的咙，几乎快把她掐死。

        “我看见蒋言柯了，”许一零对许穆玖说，“或者说他看见我了。”

        “所以你……额，班主任打你的手，你就用手打自己的？怎么办？”许穆玖皱眉说，“你对自己手还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