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送的。”

        他这么回答，可他越想越觉得如今很少有人特意送贺卡去祝贺新年了。

        当他留意到许一零稀松平常甚至带有八卦意味的笑容时，他突然觉得面前的人十分陌生，陌生到让他到沮丧。

        他是个尴尬的当事人，而她视自己为无关的看客。

        “你打开看看呗。”

        手上这封信仿佛烙铁般手，许一零把它到许穆玖手里，自己则抱紧了他的书包，移开了视线。

        许穆玖小心翼翼地打开信封――果然，不是新年贺卡。

        他默读里面的容，越来越紧张。

        好多字，看来是对方很认真写的。

        这些文字讲的真的是关于自己的事吗？他觉得又尴尬又怪异，还有的愧疚。

        他没有看完容，把信纸叠好重新回了信封。

        许一零紧盯着许穆玖的表，他的神略带为难，她心中了然。

        “她喜你吧？”

        许一零的绪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都被锁起来了，她自然地表现得像一个真正的同龄朋友，尽自己的义务完成一场她理解的起哄，分不清此刻心是过于平静还是过于混乱。

        怎么会？

        许穆玖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有这么一天，他接收到这样的信件。

        他陷自责，怀疑自己是否平时言行太过轻浮。

        这一让他突然很讨厌自己。

        同时，许一零置事外的语气令他烦躁不安：

        ”她是初二几班的？你们平时联系多吗？“

        ”你是不是喜这样的？她好像很像你小学喜过的那个班长，沈柯对吧？“

        ……

        ”虽然年龄有小，但是她有可能是我未来嫂是吗？妈要是知，她……“

        “说什么呢！”许穆玖呛了许一零一句，思考该以什么方式结束这件事比较合理。

        他转过，发现许一零不知何时已经安静来，收敛了笑容。

        是不是自己刚才说话的语气太冲了？

        许一零失神地发着呆，忽然听到：

        “你没机会看我的八卦了，什么都没有，我会还回去的。我午还有课，我们赶紧去车站好吗？”

        “嗯？”

        “你可别告诉妈，她知了我就没好果吃了。”

        他搬母亲，提醒她他们的立场是一样的。但他没想到，这句话也被许一零当作驱逐不安的借。

        是啊。他不敢，这是早恋，母亲知了一定饶不了他。

        所以，不会这么快的，他不敢。

        可是，他打算怎么办？拒绝那个女孩的喜吗？

        被拒绝。

        她无法控制地回想起那个女孩当时欣喜且胆怯的神。

        她回想起，曾经的自己。

        被拒绝。

        那种对被讨厌和轻视的恐惧在这一刻占据了她的心。

        “为什么？为什么想拒绝？”她纠结地拧着眉，不知自己在问谁，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无论怎样这一切都不如她的意。

        “……她写的不是我。”许穆玖垂眸，“我不能拖着她，不能耽误她的时间，告诉她这个选择是错的，这是我必须要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