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谢谢……”右侧的同学从袋里拿一颗，不一会儿，她又问了一句，“你喜吃甜吗？”

        “……算是吧。”

        许穆玖不太确定，味没有特别的限制，只要是好吃就行。严格说起来，他可能更偏好酸味的东西，曾经他因为面无表地空喝家里的陈醋赢得了许一零钦佩的目光，对此事迹他颇为得意。

        但他依然记得那之后过了一段时间，许一零扬言要面无表喝空一杯无糖咖啡。最后她的确费尽千辛万苦喝空了，但是她捂着脸决不让他看自己拧巴的表。

        他借此笑了她一通，她不服气，说他逞能，他反过来说她逞能逞不过自己。

        许穆玖和许一零都不能吃辣，他们很早就约好有一天要挑战中辣的麻辣，但至今都没有敢实践。

        一小包巧克力豆很快吃完了。再看初一（2）班，应援牌被放到地上，几乎所有同学都奇迹般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低着，手上堆着像是英语报的东西。

        “你报纸写多少了？”秦衿凑近问。

        “第一页快好了。”许一零埋写题，叹了气。

        班主任说快要月考了，就算是运动会也不能停止写作业，所以运动会开始不久就让课代表把英语报纸发了来。

        “不行了，不想写了。”秦衿把报纸往旁边一扔，倒在座位上，哀嚎连连，“运动会是用来玩的，又不是用来写作业的。”

        早晚得写的，早写完好过一直积压在那里。许一零填完第一页最后一个空，把报纸翻了页。

        “哎？哎！许一零！”秦衿突然发现了什么，前一亮。

        “什么啊？”

        “你看看主席台，”秦衿一把揽过许一零的肩，手指指向主席台，“看见没，播报的那几个长得还不错的，从最北边那个男生开始。”

        “什……么？”

        最北边那个男生。

        那是……许穆玖，是每天都能看见的，自家哥哥。

        现在真的像和自己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南边两个我认识，一个是六班的赵袁杰，再往这边来的那个女生就是初三的童舒，北边两个我不认识，咦？最北边那是初二的学长吗？还是初三的？”秦衿眯了眯，“看着顺的吧。哎，你说，他好看还是赵袁杰好看？”

        许一零语，目光挪开，摇了摇，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是什么心。

        她和别人提过自己有个哥哥，但从没说过他比自己大两岁，也没提过他叫什么名字，后来，她越来越不愿意跟别人提起自己有个哥哥，不愿意和别人谈论有关许穆玖的事。

        她也没想到，有一天，会有人在她不注意时突然揽着她，同时指着许穆玖，像评价什么新奇事一样对她评价她再熟悉不过的兄长。

        一个笃定的想法突然闪过脑海：肯定有别人注意到他了。

        一定是的。

        “好吧，你写作业吧。我午再写，去找朋友打听打听看那个人是谁。”秦衿离开座位，一溜烟跑了。

        就在秦衿丢那句话的一刻，许一零的脑里就冒了各种她可能会收集到的其他奇怪的对许穆玖的评价。

        五味杂陈，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