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是吗？他什么样，你告诉我，我去找他。”他憎恶地盯着二楼的方向，准备上楼。

        “去嘛！你别……”许一零拉着许穆玖不让他上楼，尽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你要什么？打他？还是骂他？”

        “踹他！”

        无论怎样都要狠狠给他教训。

        许一零仍是没有放手。

        为什么要拦着？怕什么？

        许穆玖转过拧眉盯着许一零，底翻涌不解和焦急：

        “他欺负你……！”

        是他错了，你什么都没有错，但他冒犯你。

        “我知，可是我们没有、没有……证据，我是说，万一他就是不认账，他耍赖，他说自己只是在找书，我们查不了监控，他的衣服穿得好好的，就算是监控也不一定能拍到什么，你去找他麻烦，他会说我们挑事，说我们冤枉他、无理取闹，没有人会这个事，你不能把他怎么样，如果你把他怎么样，你是学生，你不能惹事，不能打架……”

        许一零的话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但他从没到过冷静竟然是如此憋屈的。

        “……而且我也没有损失什么，不要惹事了。”

        这话听着无比揪心。

        他摇了摇：“这不是惹事……”

        “嗯，但是我真的、真的不想再花时间在这里了。”

        再纠结去，只会让难受的时间变得更长不是吗？

        僵持了一小会儿之后，许穆玖叹了气。

        “……你跟着我。”

        “嗯？”

        “不是去找他，”许穆玖牵着许一零的手往一楼走，“但是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站在台阶上扫视了一圈一楼，发现了一位在整理书架的工作人员。

        “阿姨，”许穆玖上前说，“可不可以请你帮个忙？”

        “嗯，什么事啊？”

        “书店二楼有个人，扰顾客。”

        “扰？”工作人员整理书架的手停了来，转过迟疑地打量一许穆玖和许一零，“什么扰？”

        “就是、扰……女顾客。”许穆玖支支吾吾地回答，他也不知怎么解释，但他想对方应该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人，在哪？”

        “额，是……”

        “是一个男的，大概四十多岁，肤不白，穿着深短袖和短，二楼人不多，你肯定能认来的。”许一零接了话，“谢谢阿姨，麻烦你了。”

        看着工作人员上了二楼，二人松了一气。

        这是能想到的相对正确的法了。

        后面会发生什么？她找到那个人了吗？确认那个人的扰行为了吗？如果没有，她会去查监控吗？她会赶他去，还是不了了之了？

        说实话，许穆玖也不能保证那个人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和警告。他明白许一零的想法，追究这种事对许多人来说既费时费力又让人心生不快，无论是被扰的人还是理这件事的人都不大愿意为此搭上自己的时间和力，只能选择自认倒霉，吃这个亏。

        那个男人之所以敢肆无忌惮地伸爪恶心别人，是因为他知怎么把自己的位置把握在灰地段，知自己不需要付什么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