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义公主听了陈留郡主的说法,沉默不语。
在胡人的地盘上,若不刚qiang,便活不了多久。大义公主在突厥待了那么多年,手中有兵权不说,对西突厥的政务也gan1涉了不少,哪里是等闲女zi回国之后,虽交了兵权,也没了gan1政的资格,但习惯了翱翔的雄鹰,岂能接受笼zi的束缚
嫁个可以托付终shen的好人,安度余生,这或许是大多数寡居女zi的想法,但大义公主习惯了主动,总觉得将权柄牢牢攥在手里才踏实,让她后半辈zi靠与自己没有血缘的儿孙的孝心过,她可不愿废材逆我是自愿的,我也没zuo什么,我对朝廷并无功绩,心理才觉得好受些。仿佛这样,便能站在人家的血泪上,昂首tingxiong,施舍给对方一星半dian的好chu1。
面对这种遭遇,无力反抗的女zi只能逆来顺受,几十年前的大义公主,或许是这种人,但几十年后,她不是了。
想到这里,秦琬心中一动,话语中就带了些试探,han笑dao:“您这样谦虚,我便该无地自容了。爵位的授予虽非小事,可看在您的面zi上,一个侯爵之位,无可厚非。”
大义公主见秦琬顺着自己的话往xia说,显是支持自己观dian的,心中熨帖,只觉如沐chun风,舒畅不已,脸上也带了些笑影chu来:“天恩浩dang,大义不胜gan激。”
短短几句对话,这两位已经交换了意见,并达成一致。
大义公主并不想再嫁,她就想养个嗣zi,让对方悉心侍奉自己,为自己养老送终。但朝廷呢,不要那么快优抚这个嗣zi,最好让对方一直是白shen,哪怕有官职在shen,也是清闲之职,没有实权。等她临到老了,快要不行了,再上本给朝廷。朝廷看在她为国奉献的份上,方封她的嗣zi一个爵位。这样一来,既显得她识大ti,mei名更上一层楼,也能让她的晚年更加安逸。
若是早早就有爵位傍shen,过继来的儿zi未必孝顺chong妻成狂:老公你够了。到底是男权社会,她的shen份又尴尬,对方想要整治她,有的是办法。难她在外tou已经不能大展拳脚了,在自家还要看别人的脸se不成还不如拿个好chu1吊在前tou,引着驴一直往前走。
至于自己还能活多久这个问题,大义公主显然是不zuo考虑的。哪怕她再活三四十年,她也是临终时候上本的,嗣zi的寿数能不能熬过自己,又是否甘心,不再大义公主的顾虑范围nei。一个不行,她可以过继两个;儿zi不行,她可以找孙zi。别怪她自私,好chu1,她当然会给,但不想要不付chu代价就拿好chu1,这怎么行
这个问题上谈妥之后,秦琬便试探xing地问,既然要过继儿zi,您喜huan什么类型的不妨说说您见过的晚辈们,咱们也好参详参详。
大义公主听见秦琬这样说,才知对方的目的不仅限于此。
过继儿zi的话,只要人品不坏,不是恶棍无赖即可,反正有爵位在前tou诱惑,装也要装chu个人样来,何需问详细脾xing呢要问,也该问你想不想过继杨家人,而不会提到她见过的晚辈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