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跟人议事也没叫她避开,大概是耳濡目染,听得多了。”
钟意轻声埋怨他:“以后不要带景宣去了,她刚说chu来时,可是将我吓了一tiao。”
“我也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李政ai怜的摸了摸女儿tou发,dao:“不过也好,父皇已经打算挑明了,景宣说的正是时候。”
朝政上的事qing,钟意一贯的不过问的,只是储位如何,牵涉甚大,听他如此说,禁不住开kou:“挑明?”
“唔,”就这么会儿功夫,景宣已经睡着了,李政怕吵着她,压低声音dao:“改立储君的圣旨已经拟定了。”
他若zuo了太zi,钟意也能从秦王妃转为太zi妃,这是好事,可不知怎么,她心里的huan喜意味并不重。
“太zi……我说了你别不gao兴,”她顿了顿,低声dao:“太zi其实,ting不容易的。”
“所以父皇也没亏待他,改册他为楚王,又留有旨意,叫我善待他与他的后嗣,而过去那些事,”李政同这个兄长之间的关系有些复杂,亲近之中又有些疏离,他目光微动,语气轻不可闻:“就算是一笔勾销了……”
钟意没听清他最后一句,沉yin片刻,dao:“什么时候降旨?”
李政笑dao:“这我就不知dao了,全看父皇跟宰辅们如何商定。”
消息都chu来了,时间却不确定,钟意不怎么信,犹疑dao:“是不是,想等这个孩zichu生?”
“唔,就知dao瞒不过你,”李政长舒kou气,弯xia腰,用脸颊蹭了蹭她隆起的肚腹,笑dao:“但愿是个儿zi吧。”
钟意心中一动,正想说话,唇却被他手指抵住了。
李政dao:“是儿zi固然好,不是也没什么,你再叽叽歪歪说些有的没的,我可就嫌你烦了。”
钟意莞尔,凑过去亲他一xia,没再开kou。
……
日zi一天天过去,钟意的肚zi也愈发大了,腹中孩zi许是gan应到自己即将chu世,动的越来越勤快。
因上次那事,皇帝是真的喜huan景宣,还真叫李政隔三差五的带她rugong,亲自带着她玩儿,这是太zi嫡zi都不曾有过的优待。
不几日,祖孙俩熟悉了,还留景宣在太极殿里住了几日。
这显然不合规矩,便有朝臣上奏,言说亲王之女居于neigong,又是太极殿这样的地方,未免令人非议。
皇帝倘若珍ai一人,那便如同昔年的李政一般,无论如何都会护住他的,这次也一样。
“想当初天xia未定,朕的胞jie平阳长公主便曾统兵数万,威震关中,不输男儿,卿等何故轻视女郎?”皇帝回复臣xia,说:“渭河县主聪慧颖达,幼而不凡,正是上天赐予李氏的嘉女。”
平阳长公主昔年战功赫赫,军中颇有声望,这么大一面旗帜抬起,朝臣便不好再说什么,渐渐地,那些非议也都停歇。
景宣自gong中回府,正逢钟意腹中孩zi在动,她拉着女儿小手,叫她摸一摸,笑dao:“gan觉到了没有?”
景宣有些惊奇,讶异dao:“小弟弟在动!”
崔氏ru府陪伴女儿,直至生产,闻言笑dao:“景宣的嘴可真甜,若真是小弟弟,你父王一定要给你个好彩tou才是。”
景宣对于母亲腹中的弟弟很期待,小手摸了摸,忽然哒哒哒跑到一边去了。
钟意赶忙唤她:“你慢dian,仔细摔了。”
又叫乳母:“跟着她,仔细些。”
她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