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都行。”

她对人从来都保持距离，却总是忍不住要调戏他，甚至一再为他改变自己的人生规划。

步蘅仔细看他手指，竟然大小正好，不由得意，“我只是估了一个号，跟柜员说好，不合适再去换。”

步蘅抬脸想了想，“哦。大概是为了以后生孩上方便，而且，”

周慕修心急得很，“我们要不先把证领了？”

周慕修回想一，“你说去洗手间其实是去买这个。”

他趁打铁，“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

周慕修明白她的意思，忙解释：“别担心，他们都很喜你。不然我妈能拿了燕窝给你还千叮咛万嘱咐？外公还说要送栋房给你聘礼。”

步蘅却有心逗他，“你说我们将来结婚要不要个财产公证什么的，万一要是离婚，我可是会占大便宜的。”

周慕修微愣，想起这其实已是她第二次送他花，上次还是去年冬天，她送他一朵素心腊梅，笑言“鲜花赠人”。

在步蘅说“而且”神瞟过来的时候，周慕修就已经预到接来的话不中听，疾手快捂住她的嘴，却还是能听她说的话音，不由心中暗恼，掩耳盗铃地宣布：“我没听见！”

她坐在沙发上瞧他一，“嗯，人比花。”

不过见他正在兴上，也没呛他。

周慕修见她没有反对的意思，笑得牙不见，主动拿了旁边的玫瑰花，“我去把它起来。”

其一她无亲无故，其二她是觉得麻烦，再一想他家家大业大，对这种人生大事必定十分讲究，也就没说反对的话。

她斜斜看他一，“我想通了，反正结了以后也不是不能离。”

他告诫自己，今后一定要对她更好，才值得拥有这么好的蘅蘅。

“我看看。”

从前他是对结婚不抱期望，如今她竟然主动求婚，他就巴不得当场盖戳板上钉钉才踏实。

步蘅皱着眉，“疼，刚

“嗯。”

步蘅觉得他说得夸张，她和他母亲也就两面之缘，跟他外公更是远远瞧了一连话都没说过。

步蘅不由一次考虑这个问题，再三思索，对婚礼实在没什么需求。

他不由对自己有些恼怒，接连两次让她送他花，尤其今天还是她主动求婚，自己这个男朋友未免失职。

就算他家人不同意，她相信他俩在一起就会有法让他们同意。

晚上上床时，周慕修无比殷勤地问：“肩膀还疼不疼？我给你。”

周慕修气结，“不准胡说八！”

他们真的会相伴一生吧！

一瞬又好声好气哄她，“想要什么都给你，不用离婚那么麻烦。”

接着，他果然拿了花瓶一声不吭捣鼓半天，左看右看之后喜滋滋地问她，“好看吗？”

“我真的没想到，不是......不想结婚？为什么突然就……”

周慕修看着左手中指套着的戒指，疑惑，“你怎么知尺寸？”

步蘅嗔他，“急什么？你家里......?”

周慕修咧着嘴角傻笑，到现在依旧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

而他从小就是养尊优地长大，边多少人捧着供着，却在她面前自降段，无底线地包容她。

步蘅也在想，其实他们都格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