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噎了一，“不重要。”她叹了叹气，“看来还是不信任我们，打算先把我们拘禁在这里，等他调查完咱们也该倒霉了，恒明那个小……”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季婵渐渐听不见了。

季婵隐约察觉她的言不由衷，只是如今她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暂时这样了。同一时间，两个人为了不让对方担心，都接受了这个谎言。

“你怎么来了？”事的看了看她的手和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心里暗叹了一声，实在无法想象面前这个叫阿雀的姑娘实际上才只有二十来岁，然而谁让她曾经的主得罪过大娘呢？而且那位妾室带着严府诸多财重要文书逃，更是惹怒了大娘，找不着正主，她们这些仆人收到殃鱼之灾也是自然，谁都救不了的。

事掸了掸袍上的灰，睛紧盯着面前来来往往的人，但凡有的动作重了，或是走得稍慢了些，都会受到他的呵斥，“小心些！坏了一件定然罚你们去田。”田的劳作要更加繁重，累死几个也是常见的，虽说都是些暗地里的事，但是健仆们也有自己的小消息，闻言都为之一凛，只能咬牙撑，半句怨言都不敢有。

事掀开她菜篮里的果蔬，果然在面看到了一盒胭脂，他将木盒拿了来，面无表的冷哼一声，“妾娘边的女婢而已，竟然也敢无视府里的规矩，最近大娘找不到由治她，现在倒是刚打了瞌睡就送来枕，这一番杀鸡儆猴也好给府里其他不长的见识见识！”复又转看阿雀，挥挥手让她去，“这里没你的事了，回膳房待着，日后不准随意府门。”

“有办法吗？”季婵问。

阿雀应了一声，似乎很害怕的脚步匆匆，然而那一双却是半敛着。莺儿对她呼来喝去，但凡有一不满意的就偷偷掐她。她的主最近得了在府里也是嚣张跋扈，大娘恨

的药还没熬呢。”他指了指季婵。

“莺儿让帮她偷偷带盒胭脂，也不想的……次不敢了。”阿雀后退两步，两盈满了泪，面前的老者是既是严府的大事，同时也是大娘的心腹，她不敢骗他。

“在。”名叫阿雀的婢停住脚步，神怯弱得低着，她的手紧紧攥着篮柄，素淡的袖半卷，满是各种伤痕的肤，指腹磨了茧，风拂过发丝，额角一丑陋的疤痕。

“阿雀，等等。”

“行,那你去吧。”阿锦,对方拱手行了个礼，去的时候还顺便把门带上了。

阿锦拉了拉门，木板晃动了几,却并没有要打开的意思,她往回走，对季婵说，“门被锁住了,这些个土匪，原来还是防着我们的！”

事背着手，虽说背有些佝偻，发也发白，但却没人敢嘴欺老，他角余光一扫，叫住了一个正提着篮，往府里走的婢。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严府已经忙碌了起来，满载货的车堵住门，健仆们正在从上面卸货。

阿锦看了看季婵手臂上的伤，又想起被另外安置在其他厢房的刘、林两位事，觉得顿时大了不止一倍，却也只能先安抚住季婵，“当然有办法，等你一养好伤，我就能带你们去。”

季婵纠正：“是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