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好久都没说话，最后才终于哑着嗓跟我说：

我顾不得其他，完全是歇斯底里地大叫：

这个梦就在这里戛然而止，我几乎是一就惊醒了，从床上直接就坐了起来。窗外正好就是雷雨天，敦的雨在夜里得大一些，丝丝扣，一一滴地敲打在窗格上。

我往自己边看去，空的，他不在，连被都是凉的。

我霎那间就崩溃了，猛地扑他的怀里，然后就开始嚎啕大哭。

“没事的，我在，我一直都在。”

那个瞬间我吓懵了，一都不夸张。我大脑一片空白，一有没分清哪里是现实哪里是梦境。四周的黑暗都向我袭来，这个新家在我的印象里一直是那么温的地方，一直是最安全的港湾，这一刻却好像深不见底的一般将我吞噬。

我爷爷从来都没有骗过我。

他一开始还连声问我到底怎么了，了什么大事。后来终于意识到况，放弃再询问，紧紧将我抱住，只知说一句话：

就是这句话，终于令我渐渐镇定来。睛涩涩地发疼，我使劲，却被他拽来。可能是这个姿势不太舒服，他想起，我却死活不让，抱着他就再也不肯撒手。

“刚刚了一场噩梦。”我弱弱地说，声音像蚊叫，“特别特别可怕的噩梦，千万别问我是什么梦，我…我刚才觉得天都要塌了。”

他顿了顿，不知为何，像是定了决心一般，又重复了一遍。

我将自己又往他怀里缩了一缩。外面的雨噼里啪啦地打来，他的手指有些凉凉的

爷爷，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他说着也躺到床上来，靠着床坐，用被将我裹在他的怀里。我靠着他的肩膀和膛，外面的雨越越大，敦的天气就像小孩的脸，说变就变，毫无规律可言。

他整个人都懵了，只知不断地抚摸我的后背，试图安抚我。然而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绪，越哭越凶，泪就像李白笔的瀑布一般，飞直三千尺，挡都挡不住。

。就算在梦里我都没办法相信，第一反应竟然是给我爷爷打电话。

那一场噩梦和之后的嚎啕大哭令我疲力竭。这时候我趴在他怀里，耳朵里是他的心声，心中这才慢慢平静来。

他的似乎是僵了一瞬，过了有一会儿，他才又揽住我，将我的脑袋扣在自己的颈窝里。

“我不走。”

门很快就响起脚步声来，卧室的门几乎是在一秒就被打开。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过来，坐到我边。黑暗里，他不明所以，睛里都是慌张的神。

“……别走，石越卿，你别走。”我嗫嚅着。

他侧吻了吻我的首发，“别再想了，我不问，只不过是个梦而已。”

直到他真的坐在我边了，真的揽住我的肩膀的时候，我才如梦方醒。他的声音刚在我耳边响起，我心里的那份后怕就涌而，像是万丈海啸一般把我吞噬掉。

“小满，我不走。”

电话接通，我听到我爷爷的脚步声，一一，伴随着窗外的雨滴声，一起扣在我的心上。他将电话接起来，我还没有哭，只是一句一句不停地问：

“石越卿？石越卿？！”

小满，是真的。

“怎么了，小满？”他有些急，“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