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应该是家门的医院,我记得自己半夜胃
疼到难以忍受,冲
来想要两片止疼片。可是后来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许是长时间保持了一个姿势,令我有些难受。我动了动,就在这时,一个值班的医生走来。
我说:“你们是怎么联系到我的家属的?你们怎么知我家人的联系方式呢?”
一,才看清楚周围。
我心里有些乱,一时之间没有回答。医生没有注意到我绪的变化,只是看了看我的脸
,又看了看挂起来的吊瓶
。
可是他已经回国了,为什么英国号码还在用?而且他说他尽快到,尽快到是什么意思?
“紧急联络人……紧急联络人……”我嗫嚅着,“他,他说他尽快到,那是什么意思?”
费了这么久的时间,费了这么多的力,我好不容易才
定决心要忘记他了,如
“啊,你醒了,”她走过来看看输的瓶
,然后问我,“
觉怎么样?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有晕,而且嗓
疼。”我努力清了清嗓
,“发生了什么?我记得我只是想买止疼片,这个瓶
里是什么药啊?”
“哦,”我说,“谢谢您。”
“我也不知,他听上去很着急。”
我将手机拿起来。
“是你手机里的紧急联络人,”医生答,“因为你没有意识,所以我们必须要征得家属同意才能采取措施。”
大夫失笑:“长时间空腹又烈酒刺激导致的胃
血,怎么可能是止疼片可以解决的。这是生理盐
和止血药,幸好
血量没有太大,不需要立刻输血或者手术。我们用你的手机联系了你的家属,他说他会尽快到。”
大夫走了。
“因为呕血所以至少十二个小时不能。这是急诊中心,先在这里观察一
吧,之后再考虑住院和
一步的检查问题。”她又看看我,我没有太听清楚他的话,“你可以再睡一会儿,现在才刚刚六
钟。”
胃血这个英文单词我听不懂,事实上他说的很多词我都一知半解。但我能听懂的是,她说联系了我的家属。
七月份天亮得很早,清晨的一缕阳光透过窗洒
来,把空气中浮沉的颗粒和灰尘都映照得清清楚楚。这个急诊中心有很多床位,但是人很少,一早上静悄悄的。我侧
看一看,看到了我的手机和钥匙,它们都被从我的衣兜里掏
来,放在了旁边的小桌板上。
他真的要从国飞过来吗?
刚才那个大夫说,他们打了我手机里的紧急联系人。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的紧急联系人还是石越卿的英国号码,当初他走了以后,我恍惚了很久,本没有想起这一回事来。
我的大脑“嗡”地一声。
我很难解释自己心里的复杂。我想他,期待见到他,这毋庸置疑。他虽然以那样的方式离开我,不愿意再与我站在一起,可是我还是没息地继续念着他,忘不掉他。可是我们见到了又有什么用呢,他是
上要结婚的人,就算真的回来,估计也是因为接到医院的电话,觉得对不起我,觉得过意不去,所以来讨个心安。
家属……是谁?
白的墙面白
的床,挡帘半拉着,是浅绿
的。我再低
一看,自己平躺侧卧着,左手上正在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