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苦笑起来，“我都快成你的秘书了，你失恋了不睡觉，也不能总来折腾你哥们儿吧。你赶紧瞅瞅你自己吧，脸板得吓死人，黑圈都要掉到地上去了。越卿你知不知，我今儿见到你，觉得你简直又回到大二那时候了似的。”

这要是以往，照左大少爷的脾气，早就撂挑不了。然而这段时间里，每每忙到心俱疲，刚想抱怨的时候，再看一看石越卿，他那一肚的苦又自己咽去了。

有一次他们一起商量些事，休息的时候左开BBC新的迷你剧无人生还，阿加莎克里斯改编的。结果刚开了个就被石越卿盯上，面复杂地看了他一会儿，自己一个人默默回到书房把门关上了。

还有很多地方石越卿都变了，他不看电影，还不许左在他家里看。

收购案在协商洽谈，石越卿作为中间的主要一方，经常代替石贺席各种应酬。同时，他又要跟伍家保持稳定关系，所以有些场合，他还需要跟舒安一同席。

接来的四月和五月，左忙得连轴转，一面跟岳家商谈自家资金投资和的问题，一面空调查当年伍晟安一事的真相。他同时还要保证消息不走漏去，以免让石贺和伍家再有准备，功亏一篑。

一件事，你帮我留心一，”他语气严肃，一丝不苟的，“我这两个月发现石在煜他三年以前，也就是伍晟安事的那段时间，在国欠了一大笔赌债。但是这件事后来竟然慢慢平息了，而且被石贺掩饰的很好，如果不是石在煜挑衅我的时候被我套话，可能谁也不知。”

这样一来，他的时间被排的满满当当，几乎日日都有应酬。

“你怀疑什么？”左霸地将石越卿刚的烟夺走，掐灭在了烟灰缸里，“你怀疑当年伍晟安的事其实跟你父亲有关吗？”

五月旬的一天，石越卿在家里挂着的日历面前站了很久。等他走了以后左也凑过去看，这才发现那一天的节气是小满。

“你别乌鸦嘴，小满年轻又健康，好着呢！”

大二那个时候，石越卿的刚好去世。

左终于明白为什么连舒安都开始给他挡酒了。

左有想念在敦的日。

……

可石越卿的酒量很小，喝一就上脸，整个人看上去都像烧起来似的。再喝多一就吐，通常到家都接近午夜，借着酒劲一栽倒，却睡不上多久，凌晨就醒，醒了以后就再也睡不着。左后来又发现，别人失眠都是放音乐或者电影舒缓心，争取再睡一会儿，然而这个人一失眠就打开电脑开始画图，桌面上总是摊开着各类零件图纸。

左也就是那么一说，没想到石越卿却狠狠皱眉，语气的，没有转圜余地：

石越卿答：“嗯，我有觉，这件事不简单。查一查，也许能帮上大忙。”

左虽然不知这其中有何典故，但他大抵猜得到和那典故有关联的人。

收购案的程和伍晟安事件的调查双齐，左暗中和岳家商谈的投资也很顺利。六月底的时候，终于一切准备就绪，当左把有关伍晟安事件的文件和证据交到石越卿手里以后，心里不得不佩服他的判断力。

果然，这件事查来，成为了制衡石贺最有力的砝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