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叫了我很多声，我才反应过来。抬起脑袋，脸上是一片泪。我从不在外人面前掉泪，这一回为了

良久，我才慢慢缓过来。左已经在旁边的沙发上坐，胳膊肘撑在膝上，没有看向我。

左像是思索了很久，才犹豫着开：

“可是……可是，”我低去，有凉凉的东西顺着脸颊来，“他连别的机会都没有给我。”

左又一次试图打断我，我抬了抬手，十分决地又说：

我长篇大论了这么多，燥。拿起桌上的一杯一饮而尽。

是不是从今以后，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微微前倾，声音有些哑：“你刚说什么？他已经回去了？是真的吗？”

“小满，小满？”

左赶忙给我递纸巾，我侧了侧，示意不用。

“小满，越卿他，他已经回国了。”

。我们在一起了，他的问题就是我的问题，虽然他解决不了的事，我十有八九也没有什么办法，但他该跟我解释清楚，他不能就这么走，自以为是了对我好的选择。”

“小满，你别怪越卿，他……他也是不得已。”

那杯呛在我的嗓里，我一没有控制住自己，捂着嗓就是一通咳嗽。这一呛得猛，我觉得腔里都在疼痛。

我刚刚那冲劲一没有了用武之地，脑里又像是被图钉扎过一样，从里开始痉挛。

“左，你不用劝我，一个人不能光享受他的好，而不去分担他的难。石越卿他从前总是自己一个人，所以他不懂这个理，我要给他说明白。”

这样一想，我终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它们冲眶，决堤而。如果早知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一定不会先跑走，我一定要缠他到最后一分一秒。我还没有听他说过话呢，我还没有把二十四首前奏曲练来给他听呢。

“小满……”

窗外起了冰雹，夹着雪和雨。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来，一一击打在我的心上。二月份的天最短，五多的光景，外面天却已经很暗了。左和我都没有说话，家里一时间陷了一片死寂。客厅的灯没有开，没有光源，暗沉沉的。

他走的时候，我甚至都没有看他一，他叫我的时候，我竟然没有回。

而这时候，我才听到左支支吾吾地接了一句：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我刚刚重拾信心，鼓起勇气慢慢站起来，准备面对第一个巴掌的时候，它却毫不留地又一次将我扇倒在地。

左不知该如何接去，我了鼻，努力地深呼了一气。家里似乎还残存着他上的清香，是我没息，还在贪恋。

原来，中午他在我们学校门等我的那一刻，就是我们的诀别吗？

“他凭什么啊？别以为我会激，说好了不发生什么都不松手，为什么现在先松手的是他？”我低去，越说越快，拳攥得越来越紧，“我不他遇到什么问题，不他有什么苦衷，他该跟我一起承担的，他不能说走就走，这么轻易地就抛我。就算，就算我们一定要分手，也不能由他单方面决定，我也该有发言权。”

左将手指发里，有些烦躁地说：“嗯，午四多的飞机，现在已经起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