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说的时候，形容得好像分分钟就要很严重。结果轮到他自己，却什么也不在乎了。

我谢过她，端着咖啡，心里竟有难以言说的雀跃，又不禁有些小小的紧张。

我想象着自己从背后抱住他，他回过来的样。两长长的龙须眉一定都像自带表一样微微颤动，漆黑的睛里一定会写满了不可置信。

给他打电话时，没想到忽然有人在后拍了拍我的肩膀。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笑起来。

小满，你怎么来了？

“当然有！我一直觉得他是不可能有女朋友的，总是那么严肃，好像笑一笑都很难。”她挑挑眉，摇，“而且席各种场合，我从来也没见过他有女伴。自己不用约会，就拼命活，得我们也得跟着一起，真是没辙。”

我想自己来得突兀，他会不会嫌我打扰了他的工作？我想他可能会惊讶地挑眉，然后嗓音低低的，问上一句：

他训我的时候那么言辞凿凿：什么晚上熬夜会打乱作息，不睡觉会免疫力低，神不济，还有什么晚上不吃饭会胃难受，时间长了就容易生病……

“当然了啊，我们组长正式介绍的女朋友，我自然印象深刻。”

只见她手上端着一个四杯咖啡的套装，面喜地同我说：“嘿，没想到真的是你，你还记得我吗？我是Annabelle。”

Annabelle领着我了门，电梯还没有来，她从咖啡套装上拿起一杯小抿了一。

乍一看，会议室里空空的。我又仔细地望一望，这才看到他。

他们的会议室我上回来过，因而毫不费力，轻车熟路地就找到门。我小心翼翼的，悄无声息地探了探脑袋，从玻璃大门上看去。

我自然以为她是在调笑我，不想Annabelle却瞪大了她的一双蓝睛，很认真地接：

Annabelle先我一步走了电梯。到前台的时候，她将一杯咖啡交给我，跟我说大家暂时都去休息室了，但石越卿应该还在会议室里，让我到那里去找他。

那是个好听的女声，叫我名字的时候，有很的英国音。我回过去，看到上回见过的那个金发大女Annabelle。

那昨晚他得几睡，今早又要几起呢？

电梯一路上行，我不停地琢磨着，一会儿见了他，一定要严词厉地好好训他，就像他训我晚上练琴练到十一钟的时候那样。

“你们最近是不是很忙啊？”我问，“石越卿他现在在吗？我来得会不会不是时候啊？”

想到这，我忍不住偷偷地笑起来。

我笑：“哪有那么夸张啊。”

原来他近来时间这么紧张。然而他这么忙，却还是来找我，不但听我弹了一场完整的音乐会，还陪我闲逛到晚上十多。早上工作又这么早，以他的格，绝不会是毫无准备的。

“嗯，特别忙。今天早上从八钟就开始开会，直到刚刚才结束，午饭还没来得及吃呢。”她这样说着，我心里紧一紧，低看了看表。

她叫苦不迭，说者无意，但我却听者有心了。

长桌上零零散散地摆放着很多台电脑，

已经快午三钟了。

“嗯，”我，“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小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