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眉：“其实我有忐忑。我是喜他的，可是我一共也没见他几面啊，也不算了解他啊，我有想不明白，我到底喜他哪里？我不能糊里糊涂地就跟他在一起了吧？”

想到这里，我的思绪又绕回来。多么令人得意！他喜我！！

“知，”我继续笑，“可是我控制不住。”

汐凰从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想法。我电话里三言两语也没有办法跟她说清，于是约好排练完以后学校门见。

我被她一噎，不知该说些啥，只是一一地去搅着我的薄荷茶。

汐凰还没有走近，一看到我这幅模样，就先叫起来：

“小满，你回家照镜了吗？就你现在脸上无时无刻挂着的这个笑容，什么？矜持？”她摇摇，轻叹一声，“喜他就答应他啊，试一试又不犯法。”

我们一起楼去餐厅，找了个地方坐，我开始原原本本的，把昨晚我离开之后的事给汐凰详详细细地描述了一番。

“为什么不能？”田小姑娘瞪我，“小满，喜一个人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小满？……小满？”

我有

“小满，你不至于吧，这么开心？”她跑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坐到我旁边，“你知不知自己笑得就差大牙了？”

汐凰白了我一。

……

我想到他站在酒店门等我的背影，大颀长，而气质卓然。我又想到他抬手揽住我，一起踏洼，一起哼唱那首雨中曲。他的声音低沉厚重，我试图想到一种乐来描述，却始终想不契合的。

我们更不会哼起那首有力的雨中曲，没有大雨的化，他也许不会选择在那个时候跟我表白。

“为什么不给他答复？”她微微挑眉，“你自己跟自己开心有什么用？脆直接去找他，告诉他你的答案啊？”

就是那么独一无二。

排练结束以后，我几乎是一路小跑地到学校门去等汐凰。

早上的排练我完全心不在焉，睛看着谱，里面浮现的却是他的音容笑貌。我细细地回味了一遍昨夜发生的所有事，疏忽间，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只是了一场梦。

田小姑娘还没有到，我一个人坐在门的长凳上。在我的记忆里，这一天的阳光特别好，从学校金属的门把手上反过来，洒在砖地上的都是七彩的光影。

我眨眨睛，“我不是为了让自己矜持一么……”

汐凰接着说：“碰上一朵好桃花多不容易啊，你想那么多什么？昨天晚上没睡好吧，你肯定琢磨着，他家里什么况，你自己家里什么条件，你们登不登对，将来有没有可能结婚，对不对？”

汐凰听罢以后，问我：“这么说你还没有给他答复？”

“嗯。”我。

我的思绪又随着光影落到千里之外去了。

田小姑娘这个问题把我问得有些懵。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罪魁祸首好像都是那场雨。如果没有那场雨，我们就不会打一把伞，他不会来握我的手，我也不会靠他那么近。如果没有那场雨，他一定不会就那样揽我怀，然后跟我一起往坑里踩。

什么况？！我的天啊，昨天，我们昨天一直在一起啊，不是去了岳溪的生日Party？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