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复习至晚上十，闻萤打算回了家就睡觉，对赵姝萍尽量不闻不问。

她正在上楼，照例听到上方飘来的吵架声。

应付？

她今天化了淡妆，细眉细如墨勾勒，颊边笑靥轻绽，懒洋洋地一抬手，整个人都妩媚多。

“素……郁素，你别……”

闻萤劝阻不及，郁素趁兴一气说：“方沐海你还记得吗？上次一起去海边的那个男生，我们班的，跟她关系可好了！上礼拜我们老王名次排座位，方沐海潇洒地走到最后一排，名和闻萤同桌，那气势要多震撼有多震撼，一不比你来的时候差。我们现在呀，都叫她方太。”

单看裙，款式俗气，让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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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地说：“哎你怎么这么贤惠，这就帮他节约起来了？不是太便宜他？要我说，你还不如当方太！”

赵姝萍柔若无骨地伸手，朝闻萤轻笑一声：“好不好看嘛？”

于是装作什么都没看到，闻萤抱着书包，朝房间闷走去。

“行行……你赵姝萍有种！老不缺你伺候！”石磊叉着腰，气得浑发抖，“知你有钱了，几个臭钱不晓得陪哪个男人睡来的！你会玩，我也会！”

闻萤木着一张脸，心绪无澜，暗叹还好在饭店完成复习，回去了不用遭殃。

虽然与林谨承的那次大同小异，但他是外班的，时间一长，大家的视线会转移到别的地方。

可惜被赵姝萍喊住：“好看吗？”

“……是很烦，我已经不理他了。”闻萤轻声回答，心里还是委屈，方沐海自作主张地跟她同桌，完全没考虑可能造成的后果。

“新裙呀。”

走时连门都懒得关。

好端端的钱怎么来？总不至于是大风刮来的。

闻萤想起石磊的话，再看赵姝萍，梢不禁带上嫌弃。

她伸的手指葱一样细长，染上殷红的豆蔻。腰肢细如秋苇，裹上桃红长裙，罂.粟似的绝艳。

郁素睛困惑地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他们的交如同暗语，连问都不知从何问起。

客厅里，赵姝萍醉醺醺地卧在沙发上，对不准焦距似地摇晃手指，冲站她面前的石磊说：“说了别碰我！”

林谨承眉一拧：“方太？”

闻萤走去关门，第一次注意到那扇铁栅门换成了级防盗门，还是多重包边。

闻萤一怔，听他继续说：“前最要紧的是考试，不要被别的东西分心。我说过，你要合我。”

“你他妈是我女人！我不碰你谁碰你？”石磊光着上.暴如雷，但对她这副醉态又毫无办法。

赵姝萍和石磊的历次吵架，闻萤始终中立，哪边都不站。可这一回，她心的天平倾向后者。

果然是有钱了。

“这样。”林谨承平静地啜一茶，看向闻萤，“你应付得过来吗？”

“你女人？我们什么关系？结婚了吗？戒指呢？”赵姝萍眯着睛看他。

闻萤停，心里烦乱不堪，脸上便没什么好颜，冷冷地看着她。

与方沐海每天抬不见低见，前排只要转过脸，里就燃八卦的火花。

什么？

他说着，一阵风似地跑卧房，三两穿好衣服鞋，板起面孔冲门。

林谨承没说什么，沉默地饮半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