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小孩说这些什么！”赵姝萍打断他，凶狠地剜去一。

小街的电费比普通小区贵一些，夏天开空调，一个月来有些吃不消。

自从石磊剖白心迹，赵姝萍的脸好看许多，两个人和和睦睦的权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家里一时太平。

那一年智能电表还未大规模安装，包家说会向供电局反映，然而电工迟迟没有上门。

凭闻萤对赵姝萍的了解，这是在变相威胁石磊，要么顺利调岗到客房，要么趁早把真钱拿回来，否则她不会善罢甘休，能掀起多大的风浪，他大可等着瞧。

外面站着包曼盈，短发短夹克，前的佛牌惹，看着明练。像是笃定屋里有人，她加重了敲门的力气，大喊：“开门！快开门！”

“他们电表一天不换，别指望我补齐电费！”

闻萤决定把心收一收，先加油复习。

说完就脆利落地撂了电话。

外面响晴薄日大太阳天，包曼盈去脑门的汗，屋后轻车熟路地去厨房倒了杯，坐到沙发上。

*

闻萤今天才知，是因为赵姝萍每次交电费都以此为借，少给一些。

包曼盈说：“垃圾收集、清运，还有卫生理，哪样不要钱？你们家都欠着！你妈说你在家，让你给钱。”

可包曼盈这话全然没有商量的余地，闻萤只得乖乖开门，惴惴不安地说：“我给我妈打个电话。”

“……哦，这个啊，小十几块的事，先用你的垫一。”

至于问本人就更不可能了，当面打听别人家庭况，太八卦，闻萤拉不脸，何况林谨承未必肯说。

“妈妈，包曼盈来收垃圾卫生费，说跟你打过招呼了。”

，还会什么。”

赵姝萍起先怀疑是空调太破旧了耗电，后来把问题归到电表，声称比楼得快，一定要换。

居然好意思说卫生理？

赵姝萍笑了，说小街这一带偷.电严重，不少人直接从电缆线上破，私搭私接，绕开电表，他们要是敢找供电局，只怕来个一锅端。这栋楼一到四层共用一块表，五楼单独用表，她觉得很不公平，天天石磊找懂电的过来接线。

“今天是十月的最后一天，我妈说了，你们电费不补，晚上就搬走。”包曼盈把

不过那张一百块始终没人拿走，大剌剌地躺在扶手上，有些耍赖的意思。

礼拜天午，赵姝萍挽着石磊参加别人婚宴，闻萤独自在房间复习。

赵姝萍那边嘈杂一片，女人的笑声此起彼伏，大概在和人聊天，她有些不耐烦地问：“嘛？”

郁素因为考试不佳，一连几天闷闷不乐，闻萤没找到机会问她林肇言的事。

闻萤傻。

小街的握手楼林立，到是黑积和臭垃圾，梅雨季晾衣杆的衣服永远不了。

赵姝萍前几个月的确为了电费和包家扯。

只记得他是林谨承的父亲。

这事没多久就不了了之。

闻萤撇撇嘴，还“小”十几块，这话肯定是说给旁边人听的。她“哦”一声正要挂线，听赵姝萍又补一句：“别的不能给啊！”

“还有别的？”

闻萤撤离猫，愣怔片晌，隔着门问：“我们家……不是交过房租了吗？”

考虑晚餐是吃剩饭还是煮面条，她听到急促的敲门声。